次日,皇帝召见三鼎甲,庄豫南一身新衣,意气风华的进了宫,回来的时候就说已经成了益州下属罗县县令。
“下月初就出发上任,好在益州离着京都不远,来去也方便。”
庄老爷欣慰,庄夫人不舍,这一上任就是三年,想要再见就不容易了,转头就默默的开始为儿子准备衣衫,也不知道那地方热不热,冷不冷。
当晚,皇帝于宫中开了宴席,庆贺朝廷喜得三位人才,庄豫南在一片谈笑风生的中和新鲜出炉的榜眼君长盛悄声说着话。
“怎的就是军部了,不是也要下放历练?”
君长盛和一位前来恭贺的大人喝了一杯,又客气的寒暄了两句,回头坐下,“我的情况你知道,就算分了家,那一大家子也不准备放过我。”
“我家老爷子想着等我三年历练回来,就给花钱弄个留在京都的位置,给他的大儿子铺路,我不欠他,我还指望谁给我铺路,正好镇北将军上次邀我入军部,我觉得机会不错下天降将乱,我豁出去自己也得博出个好前程来。”
这位君家的次子,生下来第二日其父君大爷坐轿子出门,结果被冲出来的狗给撞翻了轿子;
第二日坐马车出门又被另一匹马车撞了,害的胳膊都差点没保住;
然后在府中散步又把自己给歪了,顿时就觉得自己八成是中了邪,请了个所谓的厉害道士进门说灾星投身到他家了。
这么一来,灾星就是自己的老二无疑了啊。
好在后面没发生什么事,就在上一次科考前,也就三年前,君府的大儿子接连倒了两次霉,那言语间就说自己的弟弟怎么滴,君大爷又上了心,长子可是他的希望,万不能出差错。
为了光耀门楣,不顾族里劝阻,将值得十二还没满十四岁君长盛给分出去了,许是为了避免出闲话,还花钱给君长盛买了一座院子。
结果,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二儿子高中了,君大爷又找了上来。
君长盛却不在想要那些虚伪关怀,甚至不愿意让他们沾到一点点的好处。
庄豫南唏嘘一声,感叹庄府的融洽。
目光微扫,看到一个内侍恭敬的端着摆着酒壶的托盘向皇帝走去,身形微微发颤,侧首看的皇帝正和新鲜出炉的探花说的什么,那探花郎的脸上为难又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