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办呢?”费伦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表情。
计莫知显然早有腹稿,立马答道:“我们完全可以从嫌犯的生活垃圾中分析出他买过什么东西,到过什么地方,如果嫌犯只是单独犯罪,那没什么可怕的,相信他到过的那些地方总有摄像头会摄录下其影像,而如果真是团体犯罪的话,那些地方应该会摸到嫌犯所在团体的蛛丝马迹。”
费伦嘴角微翘,道:“说得虽然很笼统,但不乏建设性。”顿了顿又道,“ok,大家说了这么多,我就不过份赘述了,你们只要直接按照这份表格上的要求去收集情报,就应该能形成【多重关联】的分析头脑。”说着,他又拿出一沓资料分发了下去。
“这个表格人手一份,不得外传,希望等我休假回来,你们都将表格记在了脑子里。”费伦道。
众组员都在埋头看表格,发现表格上每一项都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最少三重关联,从人物姓名到他喜欢的吃食,从人物的作息习惯到他的字体签名,至少都得三重关联。
费伦从旁解释道:“三重关联,或者说多重关联,说穿了一点也不神秘,打个比方,嫌犯的姓名,他从父姓还是从母姓这是一目了然的表象,不算关联,但深挖下去,比如他父母为什么要给他取这么名,有何意义?这种意义如果能从风水命理上解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嫌犯的父母信命,而这种迷信会不会影响到嫌犯,导致他在犯罪或策划犯罪时有机可循?”
一连串的解释让组员们瞠目结舌,也令他们明白所谓的“三重关联”真的跟“低压忧郁症”患者的思维相差无几。当然,三重关联分析是可控的,而精神病是不可控的。
这一回,古侯一先于池问寒看完表格,嚷道:“sir,你教我们这方法细致是够细致了,先进也够先进了,可问题是我们一旦形成了定式思维,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都不稀跟他解释,扬声道:“哪个谁,来给他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个看完的池问寒听到这话,瞪了古侯一一眼,指着表格最后一页最下方的注释道:“没看到这里吗?每次情报分析完,需以旁观者的角度再审视一遍所有情报……这段话明明白白告诫我们,要随时随地打破定式思维。”
古侯一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最下面发现了“旁观者清”的字样,怪叫道:“这几号字啊?印得也太小了吧?”
费伦瞪他一眼道:“这字小?那你的狙击眼长来干嘛吃的?再鬼叫,信不信我让你去野外靶场狙蚊子?”
古侯一闻言,缩着脖子哀求道:“sir,你还是饶了我吧?下次再不敢马虎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姑且饶了你,不过等真正枪械训练的时候,狙蚊子这个项目你还是躲不掉。”
“啊?!”古侯一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惊叫。
费伦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总结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各自训练吧!不过我还是得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在我休假期间,体能、眼力、拆装雷以及情报分析的训练每一样都不许落下,我回来之后会进行测试,测试不合格者,黄牌!”说罢,目光一一扫过了那几个已经得过黄牌的组员。
周五,重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