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低声骂了句:“愚蠢!”
高声中,普世靠向沈斯年,他还绷着身子,并没有因这种翻转而有丝毫愉悦。
他的母亲不是男人肆意交换的物品,江山又如何,比不了母亲的一丝一毫。
“幺儿,为师要是帮你扳回了一成,你以后只喊我师父,如何?”普世与他耳语。
沈斯年不解,有了些精神抬头与他对望。
普世一脸坏笑,让沈斯年想起了小时候欺负自己的那些顽劣儿童。
“我不需要,我的师父也永不止你一个。”沈斯年干脆拒绝。
普世伸手摸了一下沈斯年的头:“那可由不得你。”
沈斯年最厌烦这种被人操控的语气,猛力拍掉普世的手:“即使由不得我,也断不会为你所想。”
普世收回手,嘴角的笑意越发诡异,那双黑瞳犹如见不到底的深渊。
沈斯年想去窥探,却被弹了出来。
等他预知一二时,危险已经降临到头顶。
还在台上的戏子,忽然从袖间抽出一把长剑,向沈斯年刺来。
台下大乱,满堂呼喊,沈斯年全然听不见,眼眸中只剩下普世得逞的笑意。
而后贯穿脊背的痛疼感无限放大,逼近怦动的心脏。
沈斯年记得普世亲书里的一句话:欲逼退敌忾,先至已于险地。
眼前一黑,沈斯年倒向冰冷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