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圈起的手臂一空,顿觉空虚,紧随沈斯年上软塌。

    “你上来干嘛,想坐塌吗,去后面一辆。”沈斯年伸开手掌强行把普世按下去。

    四人抬得软塌,普世这么一大只,莫说轿子承受不住,等到了瑶光殿,轿夫也得累垮。

    董鄂早有预料,给普世找了个八人软塌。

    普世望着八人轿,有点伤神,他还没有那么重吧。

    吹着小冷风,沈斯年全程裹紧衣袍,冷漠脸来到瑶光殿。

    殿中掌了灯,歌舞声依旧。

    刚有的一些期盼转瞬消失殆尽,这不是土匪窝,殿里头坐的也不再是只念一亩三分地的土匪头子,那是拥有三分之一国土的柴桑王。

    沈斯年落轿向殿中走去。

    中途被一道身影拦下,沈庆生一袭玄袍长立于阶中,神情阴翳的望着沈斯年。

    沈斯年驻足,对望的目光中不再有胆怯之色,更没有挑衅,一片坦然。

    “大哥,好久不见。”沈斯年俯视沈斯年,缓缓走下台阶。

    沈斯年不吝啬笑意,点头回敬,绕开沈庆生向上阶走去。

    “大哥玩的一手好棋啊。”沈庆生拉住沈斯年的胳膊,逼他停步,“那戏子死前与我说,周氏自取灭亡,这天下早晚是大公子的,请问大哥,说的可是你?”

    沈庆生双目布满血丝,恨不得下一刻咬断沈斯年的脖子。

    这几个月来,沈斯年走的风轻云淡,周氏一族遭了殃。

    周娉婷被幽禁在雍华宫,不知谁传出的假消息,说沈元忠要处死王后,周氏当家周振平不管军法私自回宫阻拦,正好掉入陷阱,反被夺走虎符闲散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