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大康朝已经受灾,最少也要两三年才能喘过气来。
“按照刚才东平的话,恐怕新的一波难民潮又要涌向京城了。”裕王转而对儿子道,“我们的粮食……是不是能再多开几处救济的场所?”
“不行。”
柳铭淇苦笑道,“我也想给他们每个人发一石粮食啊,可问题在于我们连帝京府的人都救不了,这么十几万、几十万的灾民,怎么能顾得上?
如果老爹你想这样做,那么唯一的后果就是连通5家妙味楼都在几天之后全部关门,帝京府的民众们连一点希望和安慰都没有了。”
裕王妃也点头,“儿子说得对,灾民虽然可怜,但即便是有一座座粮山,也能被他们给吃光啰。我们能做的就是持之以恒,让大家至少持续能感觉到希望。”
“好吧!”
也知道自家有几斤几两的裕王,只能颌首道,“希望皇兄那边能积极的赈灾,不然京畿地区恐怕都是尸横遍野呐!”
……
被裕王寄以希望的景和帝,此时毫无疑问处在焦虑和愤怒之中。
他焦虑的是越来越重的压力。
这种压力并不是一下子压下来的,而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压下来的。
他明明能看得到,却完全无法阻止压下来。
山东受创的程度远比想象中要大,几乎三分之一个山东,都被蝗虫给吞噬了。
山东甚至没力量去支持三省交界的冲积平原。
以至于冲积平原的民众们只能一路顺着往安徽和京畿地区逃荒。
去安徽的还好一点,江南地区就是安徽、江苏和浙江三省,江南没有受灾,江南总督刘仁怀又是积极抗灾的态度,所以他们能有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