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青鸾已经想到半个多月前启哥就在暹罗,而且负伤,现在来看,与洗钱势力有关。
查到枪支来源,说明对方与东欧的军火贩卖商有瓜葛,自然要打探一番,时时确定对方行踪。
现在又知道,对方有能力控制他国出海口,瀚家因为血脉关系,与越国有瓜葛,说明对方也有瓜葛,在越国顺理成章。
韩玲珑抿抿薄唇,“不确定。”紧随其后,牵强笑笑,“要么你问问吧,也给我个信。”
不确定?后半句话虽然更像是表明不确定在哪,但同样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危险。
青鸾眸光突然暗淡,低喃,“我问问,我问,他就告诉我了吗,他都不告诉你,能告诉我吗。”
韩玲珑睨了她数秒,反而眯眸浅笑,意味深长道,“或许只有你能问出来,或者说,他只会告诉你。”
青鸾登时被她那不明,又似带着暧昧神色的目光看的心跳如小鹿乱撞,匆忙间错开眸光,慌慌张张拿起茶几上散落的枪支零件继续擦拭,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韩玲珑睇着她细腻但红晕已然蔓上耳根的侧颜,几秒后,错开,神情带着丝丝慨叹,“天启哥,或许大姑姑是对的。”
最完美的结局不是华灯共守,而是天涯相伴,海角相随,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住处内,青鸾坐沙发上,小腹上放着一个抱枕,一手拿着杯子,睡前牛奶。一手摩挲手机,双眸微眯,泛着思量。
上午与韩玲珑短暂告别时,她最后说了一句话,“这是我擅作主张,不知能瞒多久,守口如瓶。”
青鸾知道她的意思。
告诉她的这些,是韩玲珑的自作主张,而自作主张的背后,便是瞒着启哥,甚至瞒着月阁,要严守秘密,尽最大力量快速解决,否则亦会生变。
至于为什么瞒着,青鸾不用深思,过往的这些年,月阁的照顾,保护,不让她直面任何事件的内里深度,以一个过客身份参与。
看起来也是亲力亲为了,但实则并未做什么实质性的举措,没有起到关键性的推进作用。
而这次不一样了,如果不瞒着,且不说月阁会不会取消一切,单单韩玲珑,可能要面对什么她不想面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