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声门响,原木色双开房门,开启一侧,酒红色绒面睡袍人影立在房内,苏雯旎双臂环胸,倚着门,一幅好整以暇姿态。
不过下一秒,便蹙了眉,上下打量门外男人,心中笃定了一些事:
虽然不知这男人今天去了哪,但现在如此落魄找来,显然又是因为蓝鹓雏,这男人确实早已熟识,甚至更了解那个神秘女子,而且入情已深。
蓝鹓雏的强大,让他倍感压力和自卑,以至于连敢于追求的勇气都没有,也忽略了,或者说误入歧途,爱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抛开“三观”,最主要还是那颗心。
不知怎的,苏雯旎突然为这个男人感到可怜,或者说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像是一种…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你在这单相思,苦恼,买醉,堕落,但你爱的人,可能在想着另一个人,好吃好睡,谁能体会此刻你的心情,谁又管得了谁,心只有一颗,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但烙在心里的事,谁又能说忘就忘。苏雯旎眼底划过微不可查的落寞。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快便把她拉回现状,一声冷若冰霜嘲讽,不过因为音色空灵,更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清冷脆响,“瀚三少,我有些高估了你。”
“但你在等我。”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幽深,暗沉音色。
是的,房内之人就是在等,门响不过数秒,不问来人是谁便打开,显然是在预料之中。
“你确定以这种形象与我聊?”
“有何不可,莫非苏小姐现在介意引起误会,怕给我带来困扰?”同样的尾音上扬,反问力度却更强。
一声莫名轻笑,苏雯旎让开身体,待瀚三少走进后,关上房门。
这块空间再次陷入万籁俱寂,数分钟后,一道纤细亭亭玉立身姿,从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闪出,站在地灯照射的地方,深紫色修身束腿卫衣卫裤,黑色休闲鞋。
双手插兜,遥望房间处,小鹿斑比似的可爱新月眸泛着狐疑思忖之色,黛眉微蹙。
又过了数十分钟,或许是觉得房间内应该出来的人并没出现,女孩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