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谢承宣继续说道:“两年前有人认出了福英的丈夫与儿子!唉,咱们之所以错过了这个,是因为咱们一直把眼光放在齐家,却没有想到应该查一查所有跟齐家有过联姻的人家……”

    萧玉杏安慰他道:“这怨不得你,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可能已死了二十几年的人!”

    顿了一顿,她又问道:“是怎么认出来的?”

    谢承宣叹气,“据知情人说,福英的丈夫名叫郑奎,知情人去靖州做买卖,一眼看到担着担子的货郎像极了郑奎,被吓一跳,直接就喊出了郑奎的名字,结果郑奎也下意识地答应了他……”

    “后来郑奎大约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抱起身边的一个小孩儿就跑,连货郎的担子都不要了!那知情人说,郑奎抱住的那个小孩儿,端的和当年郑奎的大儿生得一模一样,若不是听到那小孩儿喊郑奎做‘阿爷’的,还疑心就是当年他的大儿呢!”

    “再后来,线索就断了。”

    “于是我让人去靖州调查所有的货郎……终于查出,有个绰号叫做花胡子的货郎,很像是郑奎。他化名石十一,家里有个二十多岁的腿脚残疾的儿子,石十一花了不少钱给残疾儿子娶了个儿媳生了个孙子以后儿媳就跑了……那大孙子就一直是他在带,当然他的继室老婆也生养了几个孩子……”

    说到这儿,谢承宣叹气,“只可惜,咱们去靖州调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据说石十一拖儿带女的跑路了,去了桐州。”

    萧玉杏咬唇说道:“桐州临近翼州。”

    谢承宣点头。

    他继续说道:“无论是翼州还是桐州,都是沈家的地盘儿。但咱们在那儿

    也有人……只是,人海茫茫的,想找石十一的话……要怎么找?”

    “以前我是完全没有思路的,”谢承宣说道,“……后来我就在想,沈兴南为什么要安排苗疆摸骨师来给那七个或冒充皇嗣、或作后备用的皇嗣……给他们改变容貌?”

    “沈兴南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且他究竟是怎么猜出太子的身份的?阿杏你再想想,石十一是两年前才逃到的桐州的,你说……”

    萧玉杏失声惊呼,“会不会是……沈兴南在桐州、或是在翼州看到了当货郎的石十一!石十一的容貌一定没怎么办,不会也不会被人认出他就是郑奎!这一家子一定都长得很像!如果阿元真是福英和郑奎的孩子,说不定郑奎其他的孩子也和阿元长得一个模样儿!”

    谢承宣赞许的点头,“我就是这么猜测的。所以我让虎生告了假,亲自去了一趟翼州……虎生一直跟在我身边,他是见过太子的。”

    “如何?”萧玉杏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