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付生似是想起了什么，面部的肌肉跳了跳，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他强忍着翻涌的心绪，好半晌才哑声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无论如何，你体内都流着我宁家的血。”
说着，他仰头望向慕颜，目光有些怔忡，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人。
然后眼圈慢慢发红了。
“孩子，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面对这样一个压抑本心，放低身段，红着眼眶询问自己的老人，哪怕慕颜再铁石心肠，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简单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当然省略了很多东西。
宁付生怔了好半晌才道：“原来那么多年，你都被丢在了演武大陆。你……这些年你受苦了。”
慕颜笑笑。
世上的事，哪里说得清是非对错。
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她没有生活在演武大陆，就不可能生下小宝，不可能遇到帝溟玦，更不可能得到神乐师传承。
而她的人生也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宁付生静静看着她，眼中是赞叹是欣慰，“外公今日来，就是来接你回宁家的。以后你就是宁家的小姐，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慕颜暗道：现在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啊，我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但她面上却是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现在在这里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