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的这几天隐隐听见了风声,父亲刻意放出消息,引导裴砚一步步走进陷阱。

    如果不是在魔域,裴砚的确很强,可这里是魔族人的地盘,他根本施展不开,会死的……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会死,所以他才没有带任何一个人。

    她的父亲之所以是第一魔君,便是因为魔域远远不止一位魔君,裴砚简直是自寻死路。

    说到底,是她低估了他,她本以为她留下信他也会来找她,所以她便什么也不留什么也不带走,想到最后也无非是在人间找找她,找不到就权当没这么个人。

    谁成想,他这么快……就目的明确的来了魔域。

    他就算伪装进来,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么多双眼睛?

    辛雪很清楚,父亲不让她寻短见,无非是留着她用来逼裴砚就范,若真如此,那……

    裴砚是不是真的会为了她丧命?

    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布满了荆棘。

    身处魔域,要的无非就是死里逃生。

    生……

    哪个人不想要生呢?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辛雪蓦然展开一抹笑,唇畔的笑凄凉而无力。

    这几日跟着遭罪的林清晩早就在心里哭了个遍,谁让辛雪痛她就痛呢,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什么酷刑,更别说被鞭子抽,被魔兽咬破皮肉,带着伤跪在冰冷的地面整整三日。

    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理的防线,简直是一崩再崩。

    论意志力,还真比不上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