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清时点了点头,遂微皱眉头往身后一处方向看去,见到的不过是一片热闹街景。

    并无那道从她进来后就附之如骨的浓稠,恶心的视线,可是那种阴/森得就像是吐着蛇蛇信子,喷洒着毒液将她从头到脚缠绕到窒息的感觉,却是如何都错不了。

    只因在她幼时中的一段时间里也有发生过,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与此同时,对面茶肆的二楼雅阁内。

    “人已经走了,师弟还在念念不忘什么。”高楼上的年轻男子目视着那抹纤细却挺直的身影渐消于朦胧月色中,只到在寻不到半分踪迹,方才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不是师姐说你,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成千上万,你一个男儿家怎的就甘心在这颗歪脖子上吊死。”不懂情者不知相思之苦,更不懂因情作茧自缚之人。

    “师姐不用每次见到她都如此冷嘲热讽她人很好。”男人淡幽幽的几字,惋惜忧愁阵阵。

    “你若不是总摆出这副半生不死的模样,师姐又岂会多加理会你半分。”

    “走了,再不走这城门口可就得关了。”

    珠帘相互碰撞晃动,发出清脆声响,未饮尽的茶水此刻置于小金丝楠木几上,还散发着袅袅白雾茶香,只是这屋内却是在无了赏茶人。

    大堂中的胡女还在薄纱覆面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双眼欲语还羞,不同与江南与金陵城的咿咿呀呀小道总会泛起别样乡愁之意。

    “师叔,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一整日,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还请你不要拒绝才好。”

    未等林清时开口说话,王木离整个人就跑远了,竟是不给她半分拒绝的机会。

    林清时候看着手上做工精细的香囊,风仙紫面上绣了几株铮铮铁骨青竹,边上还有几朵紫薇花。看其针脚倒是用了许久时间,可惜的是她虽爱竹,可最爱的当属梅。

    今晚上金陵的夜晚好像来得格外迟,半夜下起了一阵蒙蒙细雨,吹落了满地花枝花叶花蕊,落了一地绯红。未曾紧闭的红木雕花窗棱不时被狂风吹得左右‘叽叽’做响。

    尚书府中,书房中的灯火未曾熄灭。

    从窗外隐隐约约可看见俩道影子倒映在窗边,相依相偎。橘黄色的朦胧灯火笼罩,照耀着一小方天地,给之带来了几分温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