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见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揍一个人,当初她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想要打沈弃,即便是和陆折予门内大比的那次,也是“想赢”的心情占尽上风。

    她现在可太想打眼前的这个非人类了。

    搞完慕容止就搞陆折予,仿佛这俩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专往人的痛脚踩。

    偏偏——他居然能说得那么准?

    他说陆折予的那些话,林寒见就算是个毫无干系的旁观路人,都能在听完之后瞬间火冒三丈,以缝上这个人的嘴为己任,非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到哭出来不可。

    太过分了。

    对陆折予这样骄傲又过分自尊的人而言,以“狗”来比喻,还说得那样摇尾乞怜,这些话语的伤害程度直接可以翻一个次方。

    林寒见看陆折予没什么反应,又不说话,又道:“陆折予,你别乱想,我和明行佛子什么事都没有。”

    她总不能这会儿澄清说:陆折予,我没觉得你是狗,我哄你是哄你,但也没把你当狗。

    这话太不合适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然而实际上,她一番斟酌后说出来的话,在陆折予那里同样是火上浇油。

    陆折予听见林寒见和慕容止被放在同一语言情境中出现,心情指数便直线降低。

    吃醋中的人没有标准线,看见情敌就会被触发对应情绪。

    男人对陆折予的情绪变化感知得十分清楚,推波助澜地道:“你不在的时候,她对那个人的称呼可不是这样。”

    ——这话把一个称呼的转变说得好像是真做了什么类似偷情的事一样。

    这年头,避嫌也有风险了。

    林寒见呵斥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