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暝之身经百战,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
他本就是个天生的将才,何况又经历过千锤百炼。
而且谢西暝最为清楚的是:所有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就算重来一次,也绝不可能按部就班。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从他执意在望江楼上救下沈承恩开始,所有的故事就已经偏离原来的发展之路了。
他必须打起十万分精神,事先推算跟提防任何意外。
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贼人的行动很可能提前。
面对傅小侯爷的疑惑,谢西暝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你家里可见是没好好教你。”
傅寒闻言颇为汗颜,若别人说这话他自然会不服,但当着谢西暝的面儿,却乖得如同谢某人在沈柔之跟前一样,是万万不敢顶嘴的。
正要深入虚心请教,却有个丫头从内而来,向着谢西暝行礼垂头道:“姑娘正在老太太跟前儿,听说小侯爷到了,让哥儿陪着请过去说话呢。”
谢西暝略一沉吟,便先打发了丫鬟回去。
“随我来。”谢西暝转身领着傅寒向内而行。
傅寒才犹豫道:“郡王,我有个疑惑,能不能斗胆问上一句?”
“什么?”
傅寒道:“就算是要去容身之处,可也不必就这么屈尊降贵的……什么外室之子,传出去不好听啊。还是说您有什么所图?”
谢西暝道:“你觉着我有什么所图?”
傅寒的心里浮现那个惊鸿一瞥的美人儿,却实在没有勇气问出口。
谢西暝却道:“待会儿见了柔柔,不许乱看,更不许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