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越来越近的鼓声让还在炮台上欢呼的众人,瞬间冷静下来,荷兰人的应变速度太快了。”上帝啊,我们怎么用80人守住炮台。他们可有1000人啊!”富商特谢拉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罗神父此时变得异常焦躁,拿着火把四处高呼:“所有火炮射角调低1度“,分成五列纵队分散前进的荷兰人,让火炮的命中变得非常困难。很快数枚炮弹全部射失。
陈良感到很奇怪,明明只有200人,说实话比上学时候操场上的人还少,但是当他们扛着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你不断逼近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却让你难以呼吸。
看着荷兰军队已经走进了炮火的盲区,卡拉斯科抽出了长剑,点了下头,炮台上所能拿的动枪的男人,都走下了炮台,额,只有10个人。他们一到山脚下,另外20名东非黑人就跑了过来,这些黑人普遍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全身只穿一条内裤,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持戟,排成两列横队站在了”主人们“的身前。
葡萄牙人一直有训练黑人当作火枪手的炮灰的传统,这只30人小队快速前行,一直跑到香山雇佣军的两道胸墙之间,才分成五组散开。他们跑到距离荷兰人80步左右的距离,四个黑人戟持盾蹲下,2名葡萄牙人交替射击。
这种散兵战术,让荷兰人看似坚不可摧地阵列,慢慢剥落。他们不断后撤,不断射击,但鼓声却一直没有变化。荷兰人迎着子弹继续前进,有人中弹了,就有后面的人补上。
陈良此时也站在了自己兄弟的身旁,站在胸墙后面的陈恭有点昏昏欲睡,负责守卫炮台的他,一直百无聊赖的和50个兄弟在这喂蚊子,凶狠的他大开杀戒,打死了七八只后,蚊子也都绕着他跑。
看着两百步外整队的荷军,陈良看着那个永远司马脸的自家二弟,问道:“红毛兵来了,怕不”。“咩呀,一群穿着麻袋,顶个锅盖的铁憨憨,还没平时抢水的阵仗大呢”二弟很给了陈良的一个白眼。陈良很想给他讲讲现代战争艺术,不过对方已经在百步外站定了,对着前排的葡萄牙散兵就是一通排抢。
前方的响声就像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拳头砸向了陈恭,让他的身体都不由向后一退。陈恭舔了舔嘴唇,嘴角却是向上一咧:“有点厉害”。不理会还在自言自语的二弟,陈良此时已经吹起了呼哨。
前方烟雾散去,三个黑人士兵永远的躺在了阵前,葡萄牙人都开始转身往山上跑。看着眼前的一幕,科勒终于舒展了眉头,葡萄牙的炮台防御力量应该已经溃散了,这回他决定不再犯上次因为保持队列,而让葡萄牙人且战且退、且退且战的错误。指挥刀向前一伸:“长枪手向前,自由追击,追着他们的屁股上炮台!”
后面近百长枪兵们很快上前,如同赶鸭子一般撵着20几个守军向山脚冲去。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追出了百米左右,看着葡萄牙人跑到胸墙后面,也不停止。突然,1米左右的胸墙后面,一排银盔升了起来。
矮墙后的陈良一直在等待着,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开火”陈良军刀举起,两侧矮墙后香山兵直立而起,随着手中的火绳枪喷出道道白眼,山脚下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响声过后,刚才还嚎叫着冲锋的荷兰兵,前面立时扑倒了一片,而后面的士兵如同呆滞一般,愣在了当场。
陈良不打算放弃机会,跃众而出,高声喝到:“兄弟们,杀啊!”50名香山军丢下火枪,换持长枪纷纷冲出,三五个组成一排,向下冲去,一时间杀声弥漫在山脚,“砰”。刚跑回胸墙后面的葡萄牙人打出了第二波排枪,也带着黑人士兵杀了下去。
陈恭看见一个腿部受伤的荷兰士兵,眼神空洞的拿着长枪在那乱晃,端枪上前,闪过对方刺来的枪头,借着冲劲侧身一枪,直接贯穿了士兵的身体。不做停留,看见左侧有敌人在和香山士兵相斗,陈恭便看准机会,待那人长枪伸出,冲上直刺对方肋下,一股鲜血喷在了陈恭的脸上,此时满身鲜血,立杀两人的脸上还挂着微笑的陈恭在荷兰士兵眼中有如杀神一般,纷纷转身逃窜。
香山士兵三五成排,配合默契,很快就解决了眼前之敌,向着前面正慌忙装弹的荷兰火枪手冲去。余光之中却看到那些黑人士兵甩开一米九的大长腿,如同黑豹一样从后面直接超过,拿着盾牌直接砸在敌人身上,一杆短戟转眼间便插入对方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