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阳曦突然拽上这么一句臭屁的英文,瞬间把明溪从幻境当中拉了回来。
贺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对柯成文道:“你们国际班的人都这么有病?”
柯成文趁着傅阳曦没空收拾他,捂着嘴小声对贺漾道:“实不相瞒,我是最正常的,而且,我还是班草。”
贺漾:“……”
算了,她不该有所期待。
没一个正常人。
明溪从如坠梦中的状态回笼,下了车,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她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事物,肾上腺激素分泌得很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她看着大家,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柯成文道:“你们镇上没有停机坪,所以飞机先开到了市中心去,然后曦哥包了两辆车,我们在泥巴路上开了四个小时才到的这里来。”
明溪看向傅阳曦。
她很难形容此时的感受,就像是最冷的时候,有人送了炭火来,还替她拢了拢衣服,告诉她一切顺意。
……
喉咙里有什么在翻搅,明溪想说些什么,但是觉得这时候说谢谢又太见外。
傅阳曦这个人,带着锋利而散漫的鲜活气息,张扬热烈得像一团红色,在人群中老远一眼就能认出。
如果说以前明溪单纯是为了气运接近他,那么现在他对于明溪而言,是一个即便没了气运,也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