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约翰额上汗越来越多,撑不住了,克劳迪娅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肩,想让他靠自己身上,分担一点压力。
可谁知,帕奇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拉着克劳迪娅的胳膊,轻佻地说:“约翰是个男人,这点小事让他自己来就行。克劳迪娅小姐,训练辛苦吗?我和女武神第一大队指挥官布伦希尔德准将认识,和我去散个步,聊聊你的晋升如何?”
克劳迪娅和约翰虽然在极北危机大放异彩,但和这种大家族子嗣在地位上仍有很大差距,不敢,也不能顶撞帕奇,否则可能面临一些不好的后果。
再加上克劳迪娅比较内向,遇到这种事不知该怎么处理,只能紧紧靠着约翰,一言不发。
“恩,不愿意去也没事,但你接下来的训练量恐怕”帕奇说到一半,突然僵住了,目光看向了桌子另一头那个坐着进食的身影,眯着眼问道,“等等,你为什么没有站起来给我敬礼?”
现在整个餐厅里,所有联邦士兵,包括发餐的厨师,乃至残疾的约翰都站着给帕奇敬礼,只有洛忧一个人仍坐在那里吃东西,视帕奇如无物。
洛忧吃完了手中的汉堡,又将可乐一饮而尽,拿湿巾擦着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僵硬了,有一个侍卫甚至想上来教训洛忧,但帕奇拦住了他,昂起头短促一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北美英维德大公家族,军校首席毕业硕士,拂晓城统治者之子,联邦重工军团准将,帕奇。”
“知道了,你叫帕奇。”洛忧直接无视了一连串的头衔。
“我的父亲参加过北美本土的叛军剿灭行动,赢得了二十多场胜利,并在崩坏3年成为松江战役总指挥,歼灭40余万共和之辉部队,战功赫赫不计其数。”帕奇如数家珍般不断道出父亲英维德大公的功绩,仿佛这些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最后俯身看着洛忧,轻佻地说,“你的父亲呢?”
洛忧默默地说:“我的父亲是个普通人,为了保护我,死在了崩坏元年。”
帕奇轻蔑地一笑:“平民家族往往都是这个下场。”
洛忧抬头看了一眼帕奇,目光落在了他的美髯胡须上,洛忧指了指他的胡须,淡淡地说,“你的胡须,让我想起弃誓者的一个人,黑胡子理查。”
帕奇漫不经心地说:“哦?你们发生了什么故事?”
洛忧平静地说:“理查有和你一样的胡须,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打断了他的鼻梁。”
帕奇的一名侍卫抽出了腰后的甩棍,恶狠狠地说:“没有人能威胁准将。”
“嘭!”毫无征兆地,洛忧揪住了帕奇的胡须,将他的脑袋按进了桌上吃剩的汉堡堆里,另一只手抽出黑耀,顶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