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忘记了从机关上滚下来的疼痛，眸中情绪翻腾，熟悉的身影冲着她笑，久别重逢的声音击中她的泪腺，她止不住地落泪。
她伸手就要触摸到斐格丽特的一刻，掌心穿过投影，只抓到一抹空气。
“斐格丽特！”
“今天不止是你的生日，还是我们相识的一周年。这段话我准备了很久，预演排练百遍，依旧紧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胆小，用这样的方式向你求婚。”
“玛莎，你总说配不上我，我反驳过无数次，现在我还是想再郑重地反驳你一次，在我心里你是最纯洁的光，比任何一颗宝石耀眼。我的年华相比你而言，短暂无比，如果我垂垂老去，容颜不再，你是否还会爱我呢？”
“请原谅我怯弱吧！我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与你厮守，不是志同道合，而是伴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虚拟的投影跪在舞台上，根据预测玛莎应该是站在他的身前，所以他仰着头。光影洒落，他的眉宇鼻梁，下颌曲线都成为一道唯美的风景。
杰西看着玛莎走到投影前，捂着嘴直哭，一错不错地盯着斐格丽特，但这是个固定的程序。他几乎可以肯定，玛莎第一次看这段投影，即使里边的人一举一动栩栩如生，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这是斐格丽特过世的第十年。
画面定格在一瞬，斐格丽特的笑容永远凝固。
所有灯在同一时刻打开，护卫队鱼贯而入。
“啪啪啪——”
没有窗口的地下堡垒即使布置成温馨浪漫的模样还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此刻他和玛莎都是笼中困兽。
克尔多鼓掌从护卫队最后边走出来，过多人进入，带起地面尘土，难闻的霉味呛得杰西忍不住想咳嗽。
“真没想到，我亲爱的大嫂又勾搭上军部了，杰西上将多日不见。”克尔多还有闲情逸致向杰西行礼。
杰西下意识反驳：“我和玛莎只是朋友。”
当然克尔多不在意杰西说什么，他目光泛着幽幽寒意，与浑身恨意的玛莎视线相撞。他虽然也是紫发红眸，可他与斐格丽特没有任何相似点，从气质到行为，有种装模作样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