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杰西勉强屈起手指,钻心的疼痛在身上流窜。
不止是手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疼得他肝肠寸断,七死八活。
光透过茂密枝丫洒在他身上,草丛里几株野花散发浅浅的香味,露水在叶片上积蓄,缓缓下垂,滴落的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到唇角,些许湿润总算让他清醒。
这是哪?
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与丛林中翩飞的蝴蝶都让他有梦境的错觉,他缓慢地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依旧是如画一般的景色。
他急促地呼吸,呼吸是他现在唯一不费力能做到的事。喉结上下滑动,干涩又尖利的疼痛,他低吟了一声,用尽力气咽下方方分泌的唾液。
杰西忍着疼痛,转动眼珠,野望而去,离他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条山涧。
他撑着地面,一点点往前爬。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三、二、一!
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还是倒在水流几公分外的岸边,除了喘息,再也做不了其他的。
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与交谈声,越来越近,他试图呼救,但此刻他已经精疲力尽。
“妈的,洛尔那个傻逼呢?”一个声音清丽的女人说。
“姐姐,您不能不骂人吗?咱们飞船风气被你带坏了。”回答她的人声音带着青少年的稚嫩,听着年龄不大。
“有病?有病滚去治疗舱,别他妈来找骂。”女人继续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