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清风低下头,心虚的小声说着,因为,她着实猜不透,君世诺这笑,是什么意思,君世诺越是玩起轻浮,她就越不敢多言。
君世诺收敛笑意,把目光放到外面,漆黑的夜里,许久,他才说出这句话,“我出去走走。”
很久以前,夏暖燕也是用那么肯定的语气说,对他的思念是不死的,君世诺可以接受自己对夏暖的言爱,无所谓,但是,却做不到,夏暖燕在他面前,一副无视他的样子。
有很多话,白天,君世诺就想问清楚夏暖燕的,可能,有些话,他觉得,白天说起來,不好说,夜里,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无论是什么情绪,在这夜里,都可以掩藏得严严密密的,君世诺这么一想,人已经來到夏暖燕的窗前了。
见到君世诺,夏暖燕本能的惊了一下,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來,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才定目看着君世诺,故作淡定,“王爷,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你了,可以吗?”君世诺很满意夏暖燕的反应,双手环抱在胸,贼贼的看着夏暖暖燕。
夏暖燕怆惶的低下头,那一夜的撕扯,是她不能触及的伤,她怯怯的抬起头,用近似哀求的目光看着君世诺,“王爷,你,想做什么?”
“想你所想!”
“你……”夏暖燕脖子都涨红了,两靥酡红,就算含嗔薄怒,也有她醉人的一面,君世诺在心里,不禁轻轻颤了一下,这般人见若怜的容颜,任天下男子都抵抗不了她的美丽,这美丽,不能说是精致的,不能说倾城的,也不能说,是那种,从内至外的气质,怪不得楚少羽会被她迷得,七魂丢了六魄,要不是自己早已见识到夏暖燕的歹心,说不定自己也陷入她温柔的陷井里了。
“王爷,若是沒事,暖燕就休息了。”夏暖暖燕说罢,伸手欲关上窗户。
君世诺伸手横卡在中间,定目看着夏暖燕,“你沒打算和我解释,那个落红的事吗?”
夏暖燕五指不觉握紧成拳头,两片薄唇哆嗦着,她别过头,躲开君世诺的目光,吸了口气,才故作淡淡的说,“那不过是我用來玩弄王爷的一点小伎俩,王爷信了,就是落红,不信,便只是血红,王爷难道沒注意到,那天,我的手都受伤了,血染被褥,也不见得,不可能。”
夏暖燕想在君世诺面前,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想把这件天下奇辱轻描淡写的说了就算,可是,偏偏,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伤口还沒过,痛,还在,仿如,只是昨天之耻。
君世诺喉咙生硬,他不甘心的直逼着夏暖燕,“那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夏暖燕抬起眸,认真而肯定的说,“乡国三千里,围城一二载,凄凄别帝国,彻彻付君情,顾盼虽生姿,不及前人俏,安分无人信,无端生是非,我国千军溃,休书信手來,草芥弃无惜,何值再言爱,愁肠三千尺,自问不愿担。”
夏暖燕这话,是说给君世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从君世诺把她弃如草芥那一刻起,这三千愁肠,她便再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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