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柒吐吐舌,抽回筷子,把筷子放到茶杯里泡了一下,才抽出。
一场晚宴草草结束,各自回房,夏染柒在院里逗留溜达,见君世诺正一个人在练剑,一时兴起,她折断一根粗细恰当的树支,从后面偷袭君世诺,君世诺后后弯身,两人正面擦身而过。
夏染柒爽脆的笑着,“王爷,不错嘛。”
“你也不赖!”
夏染柒和君世诺洒洒脱脱的对打一阵,打累了直接坐在地上,君世诺打趣的说,“我发现,你和暖燕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呀!”夏染柒长长的叹口气,“我该怎么说她好呢,以前,我总是妒忌她,现在再回头想想,这辈子,她挺可怜的,一辈子那么长,都是跟着爹的意愿走的,唯一自己做了一回决定,没想到,却落得个如此不好的下场。”
君世诺表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像她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由别人操纵她的人生。”
“可是,这是事实。”夏染柒侧目看着君世诺,她唯一自己做的一个决定就是,嫁给你,当时我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勇气,和爹说,非君世诺不嫁!”
君世诺张大口,良久才合近,吃力的笑了笑,用此来掩饰自己的惊讶,“染柒,别逗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是啊,我也想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以前想过无数次暖燕落魄的样子,如今看到你和言望月情深意浓的样子,我真心想打你一顿的。”
君世诺拍打身上的尘土,“那你刚才打了,现在角气了吧!”
夏染柒抱紧双膝,略带埋怨的语气说,“我是认真的,你怎么就当我在开玩笑了,家丑不外扬,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和你说了,暖燕说过,这十七年来,活着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累赘。”
“这我就不懂了!”
“因为,她,是我爹强暴她娘,才有她的,她娘在她出生当天,就投湖自尽了。”夏染柒一字一句的说着,咽喉哽咽,“她打一落地就成了凉州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又因天生一副好色相,更让人喻为祸水。”
夏染柒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与她格格不入的忧伤,“我想过和她言归于好的,却发现,不知从何下手了。”
君世诺拍拍夏染柒的肩,心里却滋生着一股复杂的感觉,眼底莫明的,就温柔起来,这一幕,恰好被言望月看到。
“你和我说那么多,该不会是想我同情暖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