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和君世诺冷战了两三天,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每每想起那晚,君世诺的那席话,夏暖燕都觉得,格外可笑,既想得到她的柔情,又想享受言望月的温柔乡,是不是男人都如此自以为是,还是,自己遇人不淑,夏暖燕已经不想细想了,对一个揭了红头巾的夫君,口口声声说想和你做朋友,如果你还希望他对待你一心一意,那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清风手上提着一包东西经过后院,看到夏暖燕坐在瑶池旁,驻足半晌,走过去,“王妃,天气寒冷,还是进屋里坐吧。”
“没事,没那么娇贵。”夏暖燕回头看了一眼清风,“你拿的是什么,味道那么重的。”
“哦,这是言小姐的药,言小姐向来惧寒,这不,王爷早就叮咛我要把药准备好了。”清风顿了顿,用余光瞄一眼夏暖燕,“其实,王爷挺细心的,很多事,他不挂在口上,并不代表,他不上心。”
“是很细心,细心到,旧事重提再提。”夏暖燕感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清风,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也没有,就是王爷。”清风想了一下,她觉得夏暖燕是个明白人,说话拐弯抹角反倒不好,“王妃,有些事,你也不能全怪王爷,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处于比较优越的环境中,很多事,他不习惯你逆他而行。”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呵,真有意思。”
“没有,清风并没有这意思,只是,王妃也应该站在王爷的角度想想,七年来,他都把言小姐当成唯一的王妃,这不仅仅是爱,还有一份信仰里面,你可以那么轻易的否认言小姐,可是不能也要求王爷这么做。”
夏暖燕定定的看着清风,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她曾用名说过,在对待君世诺的这份感情里,她是当局者迷,果然,外人把她的感情分析得头头上道,她听上去,却觉得,只是一席空话。
“清风,理智真好,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曾经许你白首不离,除非,你确信,他已经爱上你了!”
清风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有点哀怨的看着夏暖燕,即便曾经许你白首,夏暖燕说得那般深怨,那样委曲,给人一种受伤的假象,是的,清风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假象!
夏暖燕站起来,从清风手里拎过草药,“清风,我帮你把药拿过去给言小姐吧。”
“这,不太好吧。”
“怎么,你觉得,我会欺负她?”夏暖燕略带玩意,“这么小的事,王爷都要你亲力亲为了,说明王爷对言小姐挺上心的,我若是招惹她,不是自讨没趣了。”
“王妃,还是……”夏暖燕没等清风把话说完,人已经转身,往望月阁走去,清风站在那里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得让君世诺知道,夏暖燕正在冷战间,她觉得,不应把两个女人放到一起。
千环正在为言望月削苹果,看到夏暖燕的时候,手颤了一下,明显的惊了一下,自从上次夏暖燕说,主之过,她首当其充后,千环打从心底,害怕夏暖燕,见着她也毛骨悚然了,然,言望月没有。
言望月端坐着,目也不抬,“王妃这回来,该不是挑我的错了吧。”言之淡淡,口里虽称夏暖燕一句王妃,语气上,没有半点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