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喝碗汤。”清风端着乌木托盘进君世诺的厢房,君世诺坐在红漆木椅上,嘴角带着一丝明显的笑,笑得很随意,“王爷,今晚心情好像不错,有什么好的事吗?”
“没有,我想起在凉州夏府门前,我说过一句话,突然觉得好笑了。”
“嗯?又是清风健忘了吗?”
“还记得我说过,夏暖燕是一个绣花枕吗?看来不然!”君世诺手上拿着汤匙,边搅着碗里的汤,边说,说时,眉宇都带着浅浅的笑,“那天她对的那个下联,虽然说不上绝对,也可以看得出,她是故意的,她是心细如尘,就是,有点倔。”
“王爷,清风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联,不过,说起王妃倔,我还真知道王妃的一件倔事。”清风说完,垂目嫣巧一笑,笑得有些许无奈。
君世诺一时来了兴致,放下汤匙,认真的说,“说来听听!”
“上次王爷不是让清风去查王妃吗,结果,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了。”
清风有条不紊的把事情说清楚,“王妃不是素来爱红妆吗,当她披上大红衣裳时,分外夺目,有一次有对新人成亲当天,新娘落轿过门时,王妃刚好经过,结果,新朗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妃,把新娘子晾在轿子里半天,这事,说着说着,就说成了王妃水性杨花,招蜂引蝶,行为不检点了。”
君世诺挪移嘴角,浓厚的眉毛弯起,清风已经勾起他的兴趣,“如果暖燕肯咽下这口气,她就不是夏暖燕了!”
“还是王爷了解王妃。”清风笑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王妃不动声色的,就写了一首诗容颜本无罪,祸在恋颜心,斜视过路色,新朗愧难当!"
"王妃注上属名,贴在城门上,一来二往的,就把指责和谩骂移到了那些男子身上,话虽这么说,从此啊,凉州上下,再也没见别的女子穿过红衣裳了。”
“这才像她的作风,不鸣则矣,一鸣整个凉州都要为之颤一颤。”君世诺说着,已起身,“这汤不喝了,我出去走走!”
清风目送君世诺的背影消失,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不开心,可能,只是还不习惯,君世诺开始围着一个女人转的感觉。
君世诺是故意的走进西院的,他只是想看看那盏独自怜的孤灯,他断然想不到,会看到这么一个和谐的画面。
远远就听到夏暖燕嫣巧的笑声,君世诺走近一看,顿时笑容僵硬,夏暖燕和陆云谈笑风生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笑得那么随意,一动一容都那样发自内心,就好比,她和陆云,早已是故人。
君世诺本想走上前,看他二人,三间半夜的有什么时候好说,最后,顾虑到这么一闹,可能对夏暖燕的名声不太好,故没有上前,紧紧的握着拳头,突然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夏暖燕,你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还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最好别做出出格的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家国天下事,战乱时,人们渴求和平,免去打仗,倡平盛世时,百姓最害怕的,就是动荡,最近,在天子脚下,采花贼在月城,闹得沸沸扬扬,猖獗的根本没把天子放在眼里,没把权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