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做了七年之久,要梦醒,谈何容易,她以为,等着她的,是君世诺的百般呵护,她以为,君世诺的一诺万金,就真的是,一诺万金,可即便,一诺,真的是万金,他一个堂堂王爷,从来就不差这万金,“君世诺,你叫我,被人欺负时,要学会反抗,这些年来,我真的学会了,可是,你却从未告诉我,要反抗一个心爱的人,该从何下手!”
望月阁内,垂帘盈缦,烛光通红,只见一女子侧身躺在贵妃椅上,半开睡裙,脸细且尖,杏眼圆瞪,长长的眉毛向上弯起,美艳三分,妖娆七分,一桃红衣裳的女子在她一旁给她锤骨。
“千环,西院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还是望月小姐有先见之明,奴婢刚才就看到了王爷从新房,闷着气的出来了,也就没再回去了。”
“我就知道,和亲又怎么样,王爷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是公主就大了,就能横刀夺爱了,幸好,我有王爷的一生承诺。”言望月嘴角高挑,戏谑而得意,眼里尽是无限的阴深,手里揣着半块绣着君世诺的锦帕,“耶律暖燕,你想以权谋亲,那好,你这辈子也别想以权谋心,就让你尝尝独守空房的的滋味。”
日上竿头,夏暖燕早起床,穿戴整齐,丫环推门进来时,看到坐在铜镜面前,整理得体的夏暖燕时,惊措的跪倒在地,“王妃恕罪,奴婢不知王妃习惯早起,是奴婢起晚了,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夏暖燕站起来,对镜弄了几下头发,才注意到丫环口齿不清的哆嗦着,她蹲下,扶起绿衣丫环,“没事,我起早,关你什么事,起来吧。”
“王……王……王妃,奴婢下次不会起晚了。”
“傻瓜,我都说了,不关你事,叫什么名字?抬起头让我看看。”
“奴婢叫,千楠。”千楠缓缓的抬起头,滞呆的看了夏暖燕好一会,痴痴的说,“王妃,真美。”说完,又怯怯的低下头,“奴婢失言!”
夏暖燕敛容,握着千楠的手,“真好听的名字,千楠,你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位朋友,以后没人的时候,就不要在我面前奴婢前奴婢后了,懂吗?”
“奴婢不敢。”千楠颤颤的微仰头。
夏暖燕皱眉,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千楠,你是看我一个人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就连你也欺负我了,是不是?”
“王妃恕罪,奴婢……千楠不敢。”
“这就对了,王爷呢,有没有让你带话给我?”
“对了,千楠差点忘了,福管家昨晚说,王妃今天睡醒,要和王爷一起进宫,这时候王爷应该在外面候着你了。”
“福管家,是管家,君世诺,真想问你,在你心里,把我当成了什么!”夏暖燕嘀咕着,有点挫败的转身出去,又转头看了一眼红色的床褥,红色的残烛,红色的喜字,还有红色的枣子,“千楠,你收拾一下,我回来不想看到还有一点新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