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往瑶池那石上一坐,冰冰凉凉的,千楠小声说,“王妃,你不开心了?”
“哪有,为这事,还真不值呢,毕竟,王爷也没有说错,娶我,真非他所愿,你说,我咋的,就一头热的把自己葬送进来了,想想,可能是太天真了。”夏暖燕讪讪的说,似乎也想说服自己,不值得。
“在千楠眼里,王妃一点也不天真!”
夏暖燕扯开一个笑脸,笑得有点无关痛痒,她想,这辈子,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便是,一个男的,揭了你的红头盖,转头,却冠冕堂皇的说娘子,我们做朋友吧!
言望月款款的朝夏暖燕走过来,在她身后的千环,捧着一匹上好真丝绸缎。即使远远看去,也都可以看到绸缎泛着明晃的光泽,色泽光鲜。
“哟,这不是王妃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了,瑶池清冷啊!”言望月从来未对夏暖燕行过大礼,夏暖燕也无心和她计较,有句话叫,和什么样的人计较,就证明,自己就是什么样的人,夏暖燕,是连多看言望月一眼,都那么的不情愿,恶由心生,也就这么回事。
有些人,偏偏就喜欢炫耀,言望月走到夏暖燕眼皮底下,抱过丝绸,“王妃,你说,这丝绸怎么样,够大方吧,你也知道,过两天,就是皇上的大寿了,我总得穿得得体,不能丢王爷的脸啊。”
夏暖燕微略一惊,是的,她没想到,君世诺会打算带言望月出席,如果不是想她在给皇上耍点乐,他不是也没打算带她一同前往的,“是吗,你要拿什么身份出席呢?”
“呵,王妃,你这话就说错了,从来,出席各种宴席,王爷都会带我一起去的,有没有你,都一样,王爷没和你说过吗,至于什么身份,需要弄得那么清楚吗,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大伙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行了,每次都如此,对吧,千环!”言望月一气呵成的说了这翻话,还时不时谄媚惑目,笑中带笑。
千环在一旁,连连道着,“是这样的,王妃,难道王爷还没和你说这事吗?”
“千环,你的主子没告诉你,主子在说话的时候,奴婢没有插嘴的权利吗?还是,连你也不把你的主子当主子看。”夏暖燕看了一眼千环,又把目光停在言望月身上,“言望月,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乐成这样了,我真要怀疑了,你爱的是世诺,还是,荣华富贵,千楠,咱回去吧,这兴都给莫明其妙的路人扫了!”
言望月气得直跺脚,“就她清高,千环,甭管她,你真是个贴心的丫头,不枉我当初用千楠好死丫头换你。”
千环陪笑,“望月小姐,谁都知道,到最后,你才是这府上真正的主子,奴婢不忠于你,还忠于谁呢。”
“这话说得中听,放心好了,如果我坐上王妃的位置上,不会亏待你的,不过,现在,我看到千楠那死丫头,心里就睹气。”言望月脸上堆满笑容。
“那奴婢就先谢过王妃了,至于千楠那丫头,等望月小姐做了王妃,随便,你想让她去哪里呆着,就去哪里呆着呗。”
两阵尖细的笑声,得瑟的笑着。
夏暖燕回到房里,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身衣服,如果用来骑马,太碍事了,之前的骑马用的束装也没有带过来,“千楠,我你知道城里哪些裁缝的手工好,明天我们去看看,我也得做套衣服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