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把他当成了鱼塘里的一条鱼？
他顾西起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
乔晨对她来说又算什么？
他心底突然就兴起了意兴阑珊的感觉。
乔幼听着耳边敌对值+1，+1，不停飙升的提示音，一脸莫名。一开始顾西起对乔晨的敌对值很低，大有压根没把乔晨放在眼里的架势，但现在怎么顾西起对乔晨的敌对值提高了那么多？这么短的时间里，莫非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乔幼试探着喊了一声，“起起？”
【呜呜呜，小奶团子好像生气了，该怎么哄，挺急的，在线等！】
顾西起原本想听听乔晨是怎么想的，看不出来，杀马特中二如乔晨，居然甘愿做人鱼塘里的一条鱼。结果乔晨怎么想的他没听到，直接听到了另一道稚气的心声，他脚一顿，刚前进的一步又很快退回去了。黑暗中，顾西起一边的耳朵微微有些红。
这些年里，他听到过很多人对他的称呼。
“野种”，“煞星”，“没人养的杂种”。
他也知道很多人表面对他笑眯眯，心里各种mmp。有些同学，表面对他崇拜有加，心里却看不起他的出生，更会因此升起自豪感，像是从他这里得到了自信和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很多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虚伪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有些人擅长伪装，有些人不擅长罢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他生气了，想要哄他。
一旁的乔晨听到乔幼对顾西起的称呼，整个人都要炸了，“姑奶奶，你居然叫他起起？”他不在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称呼一下子这么亲昵了！
顾西起抬眸，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意味不明，“姑奶奶？”
乔幼点头，“对呀，我辈分很大很大，是他的姑奶奶啦。”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