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皮们没有注意到自己,严礼强也像没有注意到那些青皮一样,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从那些青皮的眼前走了过去。
帝京城对严礼强来说并不是完全陌生之地,他知道像帝京城这样的地方,就是那些蹲在街边的青皮,背后都有着复杂的关系网,那些不起眼的青皮,许多人的背景逐一扒开,大多都是帝京城中各个衙门官府,甚至是达官贵人们的眼线,就连皇宫中的那位在帝京城都有不少这样的眼线。
如果走在街上不会被这些青皮们注意到,那也就意味着以后在帝京城,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了。
这次的形象,看来很成功,严礼强在心里哈哈一笑,然后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就朝着前面走去。
帝京城内物价腾贵,无论吃的,住的,都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能负担得起的,所以严礼强也没有进城,而是就像一个普通的毛头小子那样,就在的这个镇上逛了起来,等手上的那个大饼吃完,严礼强已经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的门口,在打量了那个客栈几眼之后,就走到了客栈里,问了房价,然后要了一个最便宜的房间。
“我们客栈的通铺一个房间睡十个人,每晚六个铜币,不能带人来,没有被子,要加被子的话每晚还要再加两个铜币,我事先给你说好,在通铺房间里自己照看好自己的东西,你要丢了东西,我们客栈可是不管的,你报官什么都都没有用,清楚了吗?”客栈的伙计一边拎着严礼强往客栈的里面走去,一边告诉着严礼强住客栈的规矩。
严礼强听了,也只能点头。
客栈里的逼仄的过道里堆满了不少杂物,住在这里的差不多都是初来乍到又没有多少钱的外地人,白天的时候,住在这里的人差不多都外出找工去了,所以人还不算多,有几个住在客栈里的人在院子里下着棋,看到严礼强的时候,也只是打量一眼,然后就没有兴趣了。
眨眼的功夫,那客栈的小二就把严礼强带到了睡通铺的房间。
那通铺果然是通铺,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就只有两张从门口连通到墙角的木板床,两张木板床中间是一条窄窄的过道,木板床上垫着草席,还有几个破烂的包袱,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股夹杂着汗臭脚臭的怪味就在房间里飘荡着。
“喏,现在这房间里只住了七个人,你自己随便找地方睡就是了。”店小二随意一指那个床,转身就要走,这地方,连店小二都不想多呆。
“小哥,请问一下这帝京城中哪里可以找到赚钱的活儿?”严礼强一把拉住了小二的袖子,塞了一个铜板在小二的手里,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脸憨厚的笑着,“我刚来,还请小哥指点指点!”
店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那个铜板,把铜板塞到怀里,然后耐着性子给严礼强说了一遍帝京城中找工的几个地方,最后在严礼强的感谢声中,才离开。
看了看房间,严礼强把随身的那个包裹丢在木板床的床头,然后也没有在客栈里多呆,而是直接就出去了,就按着那个店小二的指点,到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可以招人的地方逛到了晚上才回来。
等到严礼强回来的时候,住在这个通铺的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回来了,正在房间里聊着天,交流着找活儿的消息,其中一个已经找了一份短工,是给一个大户人家养马,另外几个人都还没有找到工作。
严礼强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就在旁边听着,也很少插话,一群人聊了一阵,也就睡了。
在睡的时候,严礼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袱,发现包袱果然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那包袱里,就两件破衣服,还有一封“伪造”的家书,其他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严礼强也假装不知,就把包袱当枕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