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白宿走向窗边,拉开窗帘,“很久没回来了,有灰,我开窗通个风。”
“平常没有人会来打扫吗?”阮景想起了刚进大门时看到的那几个安静的用人。
“这里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当然了,你是例外。”
阮景低头浅笑,努力挥去刚才那股笼罩在心上的阴霾,看着白宿皱着眉挥着周围的灰尘,嘴角弯出一个浅笑。
“好了,别瞎忙了,过来坐吧,你不是有话跟我讲吗?”
开了窗,虽是春寒料峭,但风却干净清新得很。
“这件事情还要从我父母葬礼之后说起。”白宿沉下脸,将事情一点一点告诉了阮景,“我的父亲曾经立下过遗嘱,如果他过世了,会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和公司的股份都转让给我。我一直将他的那份遗嘱锁在家中的保险柜中,直到我准备去变更股权的前一天,发现那份遗嘱不见了……我怀疑是我二叔捣的鬼。”
阮景点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是你的二叔偷了那份遗嘱?”
白宿语调清淡,“一来,我二叔那天来过家里,二来,遗嘱失踪不久,他就站出来,拿着录音宣布他是我父亲生前委任的下一任总裁。”
“……节哀顺变。”
虽然这句话晚来了这么久,但阮景看着面色不佳的白宿,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安慰他。
白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喟叹出声,“我父母在世的时候,二叔也常来家里,那个时候大家相处得十分和睦,谁能想到,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曾经相信,只要我不变,我喜欢的人也不会变,但是现在我发现,事情不是那样的。”
阮景察觉到他不只是在说他二叔,也在说别的东西,可是他的话,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一般,影影绰绰地看不分明。
“小景,那份遗嘱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会替我找到它,是吗?”
白宿的眼中犹有暗光。
阮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阮景才回到酒店,小王告诉她,肖崇言去了局里找常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