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情况有异,肖崇言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柳川市,绕是他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到阮景家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阮景家的大门是开着的——肖崇言跨进来之后顿了一下,又退回去侧头看了一眼,不是开着门,而是根本没有门——被拆卸走了。
窗户洞开,寒风大大咧咧地从窗外窜进来,卷起桌面上的纸张发出瑟瑟的声音,她站在客厅,衣着单薄,苍白着脸。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阮景抬头看他,垂下的手握着一沓照片,“肖崇言,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肖崇言面色一变,冲上来夺走她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去,面色难看。
“这就是那个女人给你的照片?”
远距离的偷拍照片,像素不甚清晰,但是该看出来的,一点都不差。
阮景由着他的动作,冷漠地问,“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梁颜是我的朋友。”
肖崇言低下了头,面露隐忍。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找她。”
“......”
“你也知道,她已经死了。”
阮景的笑容无力,已经过了那个歇斯底里的情绪顶峰,先下只余疲惫,就像一颗洋葱,她明知道中间会有答案,可是那些人偏偏不告诉她,只让她一个人,一边流泪,一边拨开层层真相。
“我一直以为梁颜的死是意外事故,可是现在有人告诉我,梁颜的死,与我有关——”
“阮景,不是这样的。”肖崇言话说到一半,看到阮景通红的眼眶,顿时哑声。
阮景看着他,像是在问,不是这样,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