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笙欢,二叔永远都陪着你。”
为了维持她的心智不倒退,最后忘了他,还要慢慢死去,他只能去和沈知年谈条件,让他研制药物。
笙欢喝了两次,等到她心智稳定了,暂时就不需要用药了。
“二、二叔……”
年笙欢心里升起一抹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恐惧,紧紧抓着他衣襟,可越靠近便越害怕:“二、二叔……血,好多血……”
只要一闭眼,她仿佛就进入了那个场景。
那里面好恐怖,她梦见二叔杀人了,满手是血。
“笙欢,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常深慢慢顺着她的头发,手里的佛珠也被他撺紧,沉缓安慰,“那些都是假的,醒了就不见了。”
假的吗?
年笙欢脑袋慢慢不疼了,还是靠在他怀里,二叔不会骗她的,可还是没忍住问:“真、真的吗?”
常深见她稳定下来,沉冷的眉也松了一些,轻轻拍着她的背,“嗯,假的。”
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不会想起那些事的。
“来,喝药吧。”
等她彻底安稳,他才吩咐人把药端进来,一手挂着佛珠,一手拿勺舀了药,慢慢地喂给她。
年笙欢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喝着苦涩的药,看着眼前那只冰冷分明的手,手心隐约有一条疤,眼前似乎又闪过一帧画面。
但不太强烈,她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