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此时的安阳和安栎紧紧地将自己的背贴在车壁上,防止受惊的马儿将两人颠簸得磕到碰到。
从先前的那一道口哨声和烟花在空中炸裂开的声音中兄弟俩就明白,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此时只有影二一人在此,他们能做的就是闭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他们。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呼延庭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带走洛渊此人的软肋、心头肉,他也要让洛渊好好的痛上一痛。
呼延庭带着两个手下便飞身上前追逐着那受惊发疯的马匹,徒留下影二一人与剩下的那些杀手厮杀。
突然,呆在车内的两人陡然感觉马车顶上像是落下了一人,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安阳双手握住了那把弓箭,而安栎则是空出了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安阳的身体。
马车还在继续飞驰,而车顶上落下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双方隔着一层车顶,谁也不知道一壁之隔下的对方在哪个角落,又正在以哪种姿态面对着。
马车还在不断地飞驰,就在这时,车顶上那人动了。
呼延庭手执长剑一剑挥在拴着马的缰绳上,缰绳骤然断裂后面的车厢瞬间倾斜,在地上砸出了好大一层灰。
车厢内的两人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在车厢内滚作一团。
“阳阳!你没事吧!”安栎担心的就是还拿着弓箭的安阳。
安阳从车厢内撑起身,“兄长我没事。”
“阳阳你听我说,那人这么久了都不曾对我们下杀手那就一定是有所求,你待会儿就在车厢内待着,哪儿也别去。”安栎目光坚定,但颤抖着的腿肚子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怎么能不怕啊,他满打满算来到南丘还不到一年,结果却经历了这么多神奇抉择的时刻。可他知道,只要他还是洛渊的软肋,这种事就绝对不可避免。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拿捏住了安栎,就相当于捏住了天启帝的命门。
安栎也正是知道这点,这段时间才和和安阳几乎日日蜷在宫内。好在他在现代时除了追星跑现场也很少出门,这才呆得下来。
安阳拦不住安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栎拾起他的一只箭,折断后只留下了锋利的箭头攥在手里。
“皇后,出来吧?”车外的呼延庭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调笑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