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外壳的冰淇淋里面还是白色的香草部分,快化了的时候,央禧不得不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姜黄色蛋筒部分不断流下来的乳白色黏液,他舔得格外认真,微微敛起睫毛,配合着他银色的舌钉,看起来有种暧昧色情的淫.荡。

    不自觉地勾引人心。

    克劳利的眼神暗了暗,收回目光,半开玩笑地说:“就算冰淇淋要化光了,那也是你的原因。”

    “我控制不住自己,”央禧靠在车边,忽然问道,“可以借我几块钱吗?”

    “干什么?”

    他的神色光明磊落:“跟我哥们打个电话。”

    将硬币投进机器里,央禧透过透明的隔板看了眼外面的金发护工,随后将话筒夹在肩膀上,哗啦啦地转动圆盘拨号。

    几声嘟响之后,那边有人接通了,声音还带着些微喘,显然不久前在做什么事。

    很不耐烦的嗓音:“喂?”

    “我是央禧,”他垂下睫毛,将话筒拿在手里,“律师先生,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那边的声音一顿,接着就变得有些惊慌:“你是维恩夫人的儿子?”

    “看来你还记得我,”央禧跟路边经过的美女眨了眨眼,“那次公证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

    “我...”

    几年前那次由他继父举办的公证会证明了他的精神病,在他病好以前,名下财产的所有继承权都在他继父手上,而作为一个长期病人,只要谢恩不同意,他的病永远也没办法好。

    “算了,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我想...向你咨询个事。”

    律师嗯了声:“您尽管问。”

    “我唯一拿回继承权的方法,是不是就只有离开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