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他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接着见到他紧张的神情,忽然笑了起来,伸出红嫩的舌尖,在那靠外的位置上,一颗银色的金属舌钉带着些隐晦暧昧的情.□□惑,“你说这个吗?”

    “...不疼?”查理欲言又止。

    “还好,就是打进去那会有点,当时麻药没上好,无良医生赶着便宜收钱,”他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现在不疼了,虽然确实偶尔会发炎,有点麻烦,但是...”他忽然凑到了查理耳边,不顾后者红得都快要滴出血的耳垂,压低声音暗哑地说,“舔的时候会更有感觉。”

    查理的心漏跳了一拍。

    待面容昳丽的美人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查理注意到他宽松的袖口里,是带着些青痕的细长手腕,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

    “我?”央禧不在意地抽着烟,带着些逼人的艳色,“我是同性恋。”

    “...你喜欢男人?”查理的喉咙有些紧。

    央禧半眯起眼睛,干脆道:“准确的说,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美人,男孩女孩都可以,我不在意他们的性别。”

    查理默默点了点头,内心黑暗的幻想却怎么停也停不住,一种莫名的欲望驱使他竭力让眼前的少年留下来:“你...是哪种病人?”

    “长期,”星星点点的烟灰掉到了桌面上,带着些岌岌可危的热意,“我的继父和这所精神病院的院长进行了一场秘密交易,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母亲的财产,而作为代价,我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和那群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住在一起,你瞧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查理看到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礼堂角落,那里似乎是长期病人的活动区,肮脏、腐朽,护士皱着眉不耐地将病人赶上座位,然后将搅成一团的土豆糊扔到他们面前。

    “一点尊严都没有,真可怜,对不对?”央禧弯起眼睛问道。

    不等查理来得及回答,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穿着护工服从大门边向他们走了过来,央禧微微变了变脸色,似乎有些惧怕他,掐灭了香烟,有些匆忙地低声道:“我要走了。”

    “好,好的。”

    查理怅然若失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靠在那个子高挑的年轻人身上说着些什么,看着看着,他面前又坐上了一个人。

    “他很漂亮吧,”病人挤眉弄眼地跟他说,“眼神媚得跟个小猫似的,皮肤稍微一捏,都可以捏出水来。”

    查理遗憾地收回目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