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的最后,沈适看到了陆宴,此时的陆宴根本不是那个穿着高帮军靴,一身迷彩服,出现在梁桐面前的高冷墨镜男了,他整个人刚刚从死人堆里出来,目光里透露着肃穆的杀气和冷意。
沈适看着这样的陆宴,眼底的氤氲油然而生。
——梁桐,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不,阿宴,我不要分开,我不要等着你,我不许你离开我。
——梁桐,短暂的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
——好,好,好,我等你,我会永远等着你的。
可是梁桐在那个私人小岛上等了陆宴许久,依然没有看到海面上出现陆宴的身影,就好像是他们两个短暂的相遇不过就是她的一场梦,梦醒了,他就该走了。
沈适在梦里开始嚎啕大哭,哭得毫无形象,就像个孩子似的,鼻涕都跟着眼泪下来了,他也不去管,他已经完全不认为这不过就是他的一场梦,他虽然是个局外人的存在,可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心痛欲绝的感觉。
梁桐和陆宴都仿佛已经死在了那次的分离中,活下来的只不过是他们两个的肉体。
沈适的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流到他的嘴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冰冰凉凉的,还有些苦涩,梦醒了,可是泪是真实的。
沈适的眼神微微凝滞,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遇到了陆瞻,还乘了陆瞻的车,还看到了陆氏的财务报表……
如果陆氏的掌权人成了陆宴,那么顾止行就没有理由反对陆宴和梁桐了,就算到时候顾止行再继续反对,陆宴也有足够的资本和顾止行抗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看着梦中的惨剧再次上演,他伤心不来,陆宴不能,梁桐也不能。
梁桐和安然坐在顾氏商场一楼的咖啡厅里,温暖的冬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仿佛金粉一样洒在她们美丽的面庞上。
空气里弥漫的是悠扬顿挫的钢琴声以及浓郁的咖啡香味,梁桐和安然就在这片宁静中,悠悠然地品着咖啡。
梁桐正在给安然“热情”地介绍着她刚刚拿到手的迪奥的限量款包包,安然也配合地露出惊讶的神情来,甚至还做作地用手捂住了嘴巴:“天啊,我记得这个包包不是全世界就只有两个吗?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梁桐满足地笑了笑,毫不谦虚地说道:“过程不太重要,结果我很满意就是了,还有你可知道另一个包在谁手里?”
安然期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