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顾吵着,李公麟怒了:“赵离人,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死人吗?我画的东西,我不许人谁敢抢?……再说,这场演艺展现了多个古礼,我还觉得一个场面不足表现……或许该多画几个……嗯,全画在一幅图上不容易布局,米元章,你以为如何?”
炮弹不行糖衣上,赵兴从来不怕花钱:“一万贯,把它许我!”
王诜气的直哆嗦:“赵蛮子,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一个蛮子,这我的院子,我的家,在我这里动拳头,谁怕你?”
现在该晓之以情了,赵兴马上扯着李公麟的袖子说:“李公,你说你学了黄金律,我管吃管住的,笔墨纸画油彩任你挥霍,怎么地你也该给我留下一副作品吧——我喜欢你这幅画,这才是顶峰之作。不仅是我大宋的顶峰之作,而且越唐画成为我华夏的巅峰之作……就它了!你说我第一次开口,你好意思不许吗?”
王诜见自己一直受到无视,他愤怒的挽起了袖子,在赵兴说话的功夫对其拳打脚踢……赵兴说的对,就他那身板,拳头捶到赵兴穿铠甲的身上跟搔痒差不多,赵兴恍若未觉,自顾自的把想讲的话说完。
米芾一直埋头作画,这会儿看不下去了,他停下笔,不满的瞪了一眼厮打地两人。又对李公麟斥责说:“如此良辰美景,你不赶快把这场面记在心里,怎有心与人闲聊?”
而后米芾又对赵兴、王诜说:“古人祭祀的时候,猪头摆上几日,等要祭礼结束才想着分猪肉。我俩还没把猪杀了,你们已经在台下为分猪头厮打……怎好意思?台上演的什么?温良敦睦,瞧瞧你们自己?”
米癫子这次说的是正理,连赵兴都被他说惭愧了,他赶紧拱手:“对。温良敦睦,那我就辞让一下。粉侯,这幅画归你了,我不与你争。”
宋代又把驸马叫做“粉侯”。赵兴把那个“争”字咬的格外重。
赵兴谦让了,王诜不得不表现自己的谦让,他也赶紧一拱手,假惺惺的谦让说:“哪里,离人兄。我为主人,主随客便,这幅画该我让你的。”
赵兴的表现立刻让人知道他刚才地谦让纯粹是诡计,王诜这样稍一谦让,任谁都看出他的虚情假意,但赵兴立刻满脸激动地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感激的语声颤抖:“粉侯,您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a≈……王诜郁闷的要吐血,可这是他自己表现谦让的。哭都没地方哭。
台上的几名高官原本看到这里吵闹,有点坐卧不安,突然间他们表演起温良敦睦,像两名谦谦君子一样亲热的拉着手,让政事堂地高官禁不住微微点头,表示赞赏。
“周礼可行乎?”吕大防开口问文彦博。
文彦博点点头:“或可!然,唐锦之事,在必行!此事与我朝有益。想必推行起来,朝议不会反对——我等就先从这儿着手。射仪吗?也不知它能否平息纠纷,且做个娱乐,让门生们学起来……”
其他人商量的时候,章眯起眼睛。笑的很冷淡。
“温良敦睦”对章不管用。他是枢密使,青唐之乱是在他主持枢密院时爆的。战乱爆后。他担心别人议论,便布了《告密令》,要求百姓揭“诽谤青唐之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