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这长岭城之内,倏地飘出一个数百丈长的彩缎,这柔软无比的彩缎竟然全是灵力所缎,此刻却如是一把利剑,就这样飘飘而来,直接的飘到了城墙之处。
彩缎上忽然出现了数行的文字:“人族与海族无故之战,始作俑者燕翔天和虺惊虎如今皆已身死道消,双方就此罢战。海族五年内不准犯边。”而字迹的顶端是一个大大的“道”字。
这些字就如是金石一般,宛如刻在天空中,眼看着彩缎迎风招展,这些字迹却是如凝在当地。至此城墙之上五彩缤纷。
被打残了的冉山见到此景,不由得大怒:“这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彩缎,竟然装神弄鬼,意图罢战,这如何可能?不说死的无数的海族儿郎,单说金蛟族的虺惊虎死在此处,众人回去就不好交差,如何能这么乖乖就罢手退走?”
他当即指着长岭城喝道:“所有海族听我号令,如今虺长老罹难,咱们要为他报仇,杀光这长岭城之人,冲……”
冉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道白光倏地落在他的头顶,他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如水一般溶解,在片刻之后,一个硕大的身躯化为海水,再无痕迹。
这时,剩下的海族之人大骇,哪还不知道这是有无上强者在长岭城之内,若是真的不听管束,兀自逞强,估计自己和冉山一般,会立刻化为海水,一身修为一朝化成空,这样的傻事如何能做?章无极等连忙驱赶着幸存的海族撤退,片刻之后,长岭城之外除了如山般的海族尸身,再无半点声息。
而那闪光的字迹,仍是如明灯一般,在半空之处熠熠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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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敬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杀机降临,所以走的路也都是偏僻之极,即便是来到了三度山之下的长禹城,庄敬也是绕城而过,没有进城。一直是两天之后,庄敬才背着师兄和师姐进了一度山之下的长丰城。
这长丰城距离长岭城直线距离虽是不远,不过数百里而已,可是此处却是从未有过海族之乱,所以这座大城的发展可是要远远好过长岭城,而且此处由于生活安逸,所以城中之人少见了长岭城之内民众的那些剽悍之气,而是一个个身着华服,腰悬佩剑,英挺之极。
到了长丰城内,庄敬便沿街找到了一家挂着明晃晃牌子的药堂:回春堂。
堂中的老大夫张一春一见庄敬背着两个人前来,而这两个人的状况皆是惨不忍睹:满身鲜血不说,一个胸腹处被穿透,另一个女子竟然是生生的被打塌了半边头骨。一时间心中惊异,不停地看着庄敬,竟然都忘了给病人诊治。
庄敬忙看着这老大夫只是扫视着自己,竟然忘记了给两位伤者看病,不由得咳嗽一声,看向两位师兄师姐。张一春才豁然醒转,忙搭手为两人诊脉。
直到一刻钟之后,张一春才转过身来说道:“本来我就在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重伤,这两位伤者看起来还都是气息平稳,原来三位都不是普通人。不知三位可是……”
庄敬摆手说道:“如今我们都不是什么特殊人,就是找你来瞧病的病人而已。只要你能救治,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不是上天摘日头,你尽管提,我无不应承。”
张一春看着庄敬说道:“小贵客过于高看老朽了,这凡尘之间,老夫能救治的不过二三,然而这等样的伤势,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不过,这两位贵客如今气息却是平稳之极,显然是小兄弟给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