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现在头脑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这杜槐水明显是知道这个铠甲阴兵,甚至连底细都知道,这算什么?崤山深处,不是没人去的了么?那这杜槐水又是怎么知道铠甲阴兵底细的呢?
这崤山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在平安镇这么久,身边的护卫也都是在平安镇久居之人,却都对这崤山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基本上不知道什么。可现在看来,他们,包括自己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不代表没有人了解崤山哪。
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拿住这杜槐水,然后自己给他搜魂,说不定,到时候能掌握的东西绝不会太少。不过,要想在这里拿住杜槐水,基本上不可能。
自己一方确定的是防守为先,等对方出手之后,才是属于自己的机会,如今这血色天河宗不知道在弄什么猫腻,却是迟迟不动,庄敬虽然心焦,却也能不露声色。
神识缓缓扫过高台上的一切,尽量避开铜像身前坐着的三人,可是当神识落在铜像上之时,庄敬忽的感觉到了一种寒冷,彻骨的寒冷:就像是自己被九天上的神仙冷冷注目一般。
庄敬缓缓收回神识,不敢再行探视,等神识一进入体内,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汗湿重衣,就像是被一场暴雨淋过一般。
焦铸却是发现庄敬神色不对,脸色惨白,忙上前说道:“公子,你这是怎么
了?”
庄敬的识海之内,兀自是冰冷异常,可是这种情形又该如何和焦铸说起?所以只能轻轻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血色天河宗最大的秘密,竟然是这个铜像,铜像之内,又是什么?
庄敬脑海之中万千条思绪,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
正在这时,高台之上,已经有了巨变。
法阵的光芒,冲天而起。九炼冥狱阵,终于在此刻露出獠牙。
楚楚手中阵盘一抖,就要立刻起阵,可是耳边传来庄敬的传音:“楚道友,且先不要着急,我们再看一看就是。”
眼见着法阵之内的杀气已经凝聚,阵阵气息吹到身上,宛若刀割,众人都看向站在最前的庄敬,可是庄敬却是纹丝不动,宛若雕像。
这时,整个高台忽然六分:正中铜像处在最中间,四周分出五个部分,宛若一座莲台的六个叶片,漂浮在空气之中,离地足有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