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廷,常平没跟你在玩,他是来真的。”
周俊廷呵呵笑了一声,“顾淮云,你对我还真是薄情寡义啊。我知道,常平是你十几年的兄弟,我他妈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认识的老熟人而已,什么也不是!对吧?”
“……”
顾淮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在跟你说常平的事,你扯哪里去?”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不然你就跟他说,我心里还是忘不了你。之前是想跟他试试看,现在试完了,发现我们不合适。这段时间承蒙他关照,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顾淮云气得直接撂了通话。
卧室外筒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房门一打开,光线就探了进来,模模糊糊照见床上人的轮廓。
“顾老板?你怎么还没去睡?”陶然半睡半醒着,说话声音似乎比地上的那团暖色的光还绵软无力。
顾淮云换了一身睡衣,走到床的另一边,“常平喝醉了,我去接他过来。吵醒你了?”
“常律师?”她的头发睡得像一捧蓬松的稻草,脸庞蒙着毛绒绒的光,迷瞪着惺忪的月牙眼,模样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在他的心上挠了一道。
“不管他,很晚了,睡吧。”
陶然重新栽倒在枕头上,阖上眼,嘀咕着,“哦,我要你抱着我睡。”
男人掀被上床,伸长双臂,将人搂了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
另一边,一辆不起眼的白色别克车停在了南七里小区外。
周俊廷半躺在驾驶位上,手指抚摸着腕间的蛇形手链。
这条手链是常平送他的,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当时他一时头热,竟然就被他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