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还真是偏心,把最好的都给了面前这个男人。长相、外貌、头脑,还有家世,无一不是完美的。
从木床上退下来,陶然静静地窝在墙角的那堆干草垛上,让他好好休息。
临近午时,胡英带着两人一狗从外面踏着雪归来,每个人手里都带着东西。季博背着一袋白色塑料编织袋,王富贵右肩上扛着一条羊腿,连秋田犬的脖子上都拴着一袋。
胡英拍了雪,轻声问,“顾先生怎么样了。”
陶然解下秋田犬脖子上的袋子,起身,“一直都在睡着,没测温度,应该是降温了。”
说完,回头看季博,“你别再蹦跶了,快去休息一会儿。”
年轻的全国冠军没有被女人管过的经历,霎时又红了脸,“哦……”
顾大老板还睡着,几个人都自觉地将动静放到最小,犹如在演一部黑白色的默片。就是这默片是以平地惊起一声雷的气势结束。
“陶然!”
陶然一时惊愣,将土豆和削皮刀放在地上,边走心里边惴惴着。
“怎么了,嗯?怎么了?”
吃过药后,顾淮云发了一身汗,鬓角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散开来,遮住了眼角,笔直地挺坐在床上,呼吸急促。
陶然往里坐,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淮云拉下她的手,却没松开,看过来的眼神里有害怕,也有裸的脆弱,这是陶然从来没有见过的,心生慌乱,“你说话啊,别吓我。”
倚靠在草垛上的季博绷紧了身体,抻着的双腿往回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顾淮云涣散迷茫的眼神渐渐聚起了光,眉眼也开始松动,“没事,做噩梦了。”
做的什么噩梦,梦见了谁,从刚刚他惊吼出的那声“陶然”——她的名字就可窥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