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敢说什么？看着在水里不停跳动的宫女，于心不忍总归是一条命。
“那个差不多……”
“公主。”陆湛打断明月，嘴角勾起漂亮的笑，如三月的春风抚面，无比温柔。
明月心头发颤，再看看池子里的宫女，生活在和平年代，自小的教育让她不能眼睁睁地看宫女去死。
明月咬咬后牙槽说：“差不多了可以把人捞上来。”
生命和对陆湛的惧怕，她选择前者。
陆湛嘴角的笑意更甚，提高声音说：“公主说谁若敢捞她，下去后不用上来。”
不等明月分辨，陆湛搬起岸边的一块石头，抬到头顶，身子前往伸似要去砸水里的人。
“如素！”孙贵妃惊呼，往前一步欲要去阻拦。
晚了一步，陆湛准确地砸中宫女的头，鲜血如同花朵在池子里荡漾开，阳光下泛起阵阵寒光，仅半分钟后，活跳的宫女不再动弹，竖着的身体缓慢地浮上水面。
横躺在水池中，静默地顺着水往低处走。
离明月他们所在的岸越来越远。
明月通体生寒，双腿麻木，怔愣而又惊恐，双眼没有聚焦落在陆湛身上。
看着他慢慢走向自己，漂亮的脸蛋由模糊到清晰，由小到大。
四周没有一丝声音，抖动的树叶静默不动，身边的人动作放慢，孙贵妃怔怒的双眼还有她失控的咆哮如同放慢的电视剧，跟不上明月的思绪。
“公主我们回宫。”陆湛伸胳膊，放在她手下方，双眼弯弯，温和如同三月的春风。
明月愣愣说：“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