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司令府。
似乎是领子有些紧，黎霄只觉得窒息。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日埋在自己怀里的晏夕秋，哭着对自己不停地说，他没办法，他没有办法……
不食人间疾苦的黎大少爷仿佛这才体会到晏夕秋这句‘没办法’到底有多没办法。
一个戏子，一个姨娘，没有身份背景，没有靠山。
即使是被当做礼物随意送人，他连说句不的资格都没有。
大夫人看着沉默的黎霄，轻轻摇了摇头，眼里颇带了些恨铁不成钢，声音也温和了些。
“霄儿，娘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
黎霄闻言抬起头，皱着眉看向对面雍容华贵的大夫人。
“娘问过七夫人意愿的。”
“他怎么说来着……”
大夫人拈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似乎是在回忆，
“啊，他说‘全凭大夫人安排’。”
放下茶杯，大夫人垂着的眼眸抬起，深深看了一眼黎霄。
“你看，他没有不愿意啊。”
黎霄瞳孔震惊，那股喘不上气的憋闷感愈发明显，还伴随着心脏传来的不断揪疼。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