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当即回应:“弟子谨记。”
留下培养感情也是不错的选项,成仙成魔都无所谓,反正某人逃不掉就成了。
烛台边,灯影落在仙君的衣袂上,将素白也染作淡色的昏黄。这样一来,人也似乎柔和了许多,不再如冰雕雪砌一般。
言昭托着下巴凝望他,嘴角忍不住上翘。
凌清越本在焚香,回身一看,便撞上言昭含笑的神情:“笑什么?”
言昭不曾收敛笑意,眼中也闪烁起点点星光:“我只想着,何其有幸,才能遇到你。”
凌清越不轻不重地责备一句:“性子变好了,嘴巴学坏了。”
言昭顿时叫屈:“我说的分明皆是肺腑之言。”
凌清越兀自斟茶,也不与他争,只笑道:“我瞧你能言善辩,将来宗门再有法会,就让你代我辩法。”
言昭挪了挪身子,又朝他挨近几许:“就算为师尊赴汤蹈火,弟子也在所不辞。”
耳闻此言,凌清越却是笑容一滞,复又想起从前的试炼——
从前的言昭也说过这种话,却含着刻毒与嘲讽:“我能为你赴汤蹈火,我甚至能将命都送给你。但你的心里只有三清天,只有虚无缥缈的法与道!”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我给你的一切!”
他给的一切,是凌虚宗尸横遍野,仙山成为魔物的老巢,以及一对镣铐。
往事复又浮现在眼前,凌清越逃避似的闭上双眼。
言昭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