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的书房之中,已经吃过早饭的曹佾和直鲁古一脸好奇的坐在那里,赵颜从书架上把自已的医箱拿下来,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已经用过的针筒放在桌子道:“两位请看,这个名叫针筒,它本来是一种将药液注射进病人体内,从而进行治疗疾病的工具,之前我就是用这个针筒,将一条疯狗的唾液注射进张仁先的体内,从而让他染上了疯狗病。”
曹佾之前提出对赵颜让张仁先染上疯狗病的手法感兴趣,对此赵颜也觉得没什么可保密的,毕竟无论是曹佾还是直鲁古,他们两人都对狂犬病十分了解,就算赵颜不说,两人也能猜出一些,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曹佾和直鲁古听到赵颜的话,再看看桌子上的那根针筒,两人脸上都露出好奇之色,其中曹佾更是伸手把针筒拿起来研究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东西的原理虽然简单,但是想要制作出来却也不简单,特别是前面那个中空的针头,恐怕很难制造的出来。
只见直鲁古从曹佾手中接过针筒也研究了一下,接着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个针筒制作不易,本来是救人用的工具,但现在却被用来杀人,希望郡王日后用它救更多的人吧!”
听到直鲁古还是有些不满自已用医术杀人的事,赵颜并没有生气,而是苦笑一声道:“直神医有所不知,这针筒在救人时只能用一次,否则可能会给病人带来危险。而且用来注射的药物也无法制造,所以这些针筒以后都没办法用来救人了。”
“无法制造?”直鲁古听到这里一愣,接着又开口反问道,“那郡王手中的针筒和药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赵颜犹豫了一下,这些东西真正的来历自然不能告诉直鲁古,甚至连那个遇到神仙的谎话也不能告诉对方,所以他最后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属于我大宋的机密,所以小王实在无法奉告!”
听到赵颜如此说,直鲁古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追问。倒是曹佾却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他是大宋的前国舅,而且又是赵颜的长辈,所以赵颜不能告诉直鲁古。应该可以告诉自已。他打算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问清这件事。
搞明白了赵颜杀人的手法。曹佾和直鲁古并没有因此满足,而是开始与赵颜讨论起狂犬病,这种病引发的原因很多。潜伏期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一旦发病又凶猛无比,短短几天就可以要人的性命,对此连曹佾和直鲁古也没有治愈的办法,最多是能够保住病人的性命,但却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比如像那个张仁先就生不如死。
曹佾和直鲁古认为赵颜可以利用狂犬病杀人,而且又懂得一些新奇的医术,所以他们希望可以从赵颜身上找到克制狂犬病的办法,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赵颜对于狂犬病也同样是束手无策,除非是给他狂犬疫苗,这样才可以在潜伏期时让人体产生抗体,从而不必担心会发病,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直神医,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狂犬病一旦发病,应该是十死无生才对,您是怎么保住张仁先一命的?”赵颜这时十分好奇的问道,这个问题也已经困扰他很长时间了,现在能够见到直鲁古,他自然要问个清楚,毕竟这可是连后世都没有解决的医学难题。
“我不姓直!”直鲁古再次不满的抗议,不过对于赵颜的问题,他最后还是回答道,“至于保住张仁先性命的办法,主要是因为我使用了两个治疗方法,第一是就是用我们直鲁古一脉的针炙之术激发张仁先的元气,使得在他在短短几天内暂时压制住病情,第二是再将一头疯狗的脑子取出来捣碎,然后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在他身上割出一道伤口,再把疯狗的脑子敷上去,这种治疗办法古已有之,传说是葛洪所创,只是风险很大,我也是靠着自已的针炙之术和极大的运气,才把张仁先的命给保了下来!”
直鲁古的针炙之术就不用说了,之前赵颜曾经在了空那里见识过,而了空的针炙又是向直鲁古学的,由此可知直鲁古的针炙之术肯定更加精妙和神奇。
至于那个用疯狗的脑子敷伤口这个方法,也让赵颜大开眼界,因为疯狗的脑子中含有大量的狂犬病毒,比口水中含量要多上几倍,这样的东西若是敷在伤口上,恐怕会比口水还要厉害,只是不知道这个以毒攻毒的理论是否靠谱,按说感染了狂犬病后再感染一次,只会让病情更严重,难不成两种来源于不同个体的狂犬病毒真的会自已打起来?
想到这里,赵颜就把自已关于以毒攻毒是否靠谱的疑问提了出来,毕竟无论是曹佾还是直鲁古,两人都是一代医学宗师,有这样的机会,赵颜自然要请教一番。
只不过对于赵颜的疑问,曹佾却是犹豫了片刻才道:“孙女婿,对于疯狗病以毒攻毒的方法,我们其实也很少使用,因为这种办法的风险太大了,几乎几十个人中才可能有一个能够有效,当初葛洪见到疯狗咬人后传染疯狗病,所以他猜测疯狗的身上肯定带着一种毒,可以通过咬人传播,于是他就想到了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虽然有效的机率很小,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赵颜听到这里也是点头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葛洪还真是厉害,他竟然猜到了疯狗身上带着狂犬病毒,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克制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