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仪铭快要穿帮的时候,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钻进了百官的耳中。
“仪长史的意思,是让你当着百官的面。把那日天子的口谕,再朗诵一遍!”
百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缓缓从後g0ng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人,岳谦是认识的。
那一天在内阁,就是这个少年一直在反对给瓦剌送去金银。
这个少年,就是邺王朱祁锐。
岳谦唯有苦笑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必定要做“帮凶”了。
“朕误信J佞之言,遗祸社稷。幸亏朕弟郕王,人中龙凤可堪大用。宗庙祭拜,当由他前往替代。天子之位,亦传於他来延续。”
岳谦这是迫不得已,他只能胡乱的编造了朱祁镇的口谕。
朱祁锐这个时候也走到了百官面前,来到了朱祁钰的王座一旁。
“皇兄心系大明,不忍百姓陷入刀兵苦难。皇帝待郕王以友Ai,郕王怎麽可以Ai惜自己的羽毛,而做出皇兄心寒之事?”
“尧舜禹汤,华夏始祖多有禅让之举。非是以血缘亲疏,而是以道德才g。天下,有德者居之。”
“如今皇兄已下口谕,郕王理所应当入主皇城,以全兄弟之情,以解苍生於倒悬!”
朱祁锐也不管百官会怎麽看待,他只知道朱祁钰今天必须登上皇位。
不然今日劝进不成,岂不是成了一场闹剧?
朱祁钰还是摇头。
“皇兄身陷囹圄,本王当图谋早日解天子之难,迎接其回国以奉祖宗祭祀。若我此时取而代之,是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