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明亮的走廊里，时不时有穿着长裙的护士走过。
窗户边，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无声对望着，强大的气场使周围气压变得极低，就连路过他们的人，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哈里森医生率先温和地笑了笑，开口道：“很好，有防备心是对的。”
乔智默不置可否。
现在他处于极端劣势，要是手里再没了这张底牌，单单靠堵对方的善意过活的话，就会变成完全被动。
他很清楚，无论是古今中外，最禁不住考验的，就是人性中的善意。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哈里森医生拍了拍乔智默的肩膀，“但我也想提醒你，那个东西放在你身上就是个□□，很可能将你置于险境。希望你可以加倍小心，为了你的朋友们，妥善保管好这个有利证据。”
乔智默点点头，也毫不示弱地上前半步拍了拍对方的大臂。
“在我回来之前，坎迪和克鲁克就麻烦你照顾了。另外非常感谢你的乘车票，我会把它和合同一起妥善保管好，等带着伦尼回来后，再把它们交给你。”
乔智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打心底里感激这位老医生收治自己的朋友们，给他们安排事做，还提供车票助自己救伦尼。
等伦尼的事解决好以后，他确实打算将合同分享给哈里森。毕竟如果对方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联邦调查局的人，那么与他合作一定比自己单打独斗要胜算大得多。
“放心去吧，年轻人。”哈里森医生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往其他病房走去。
刚走出两步，老医生又突然转过头，推了推眼镜说，“哦对了，年轻人，那张卡片不光是乘车卡，也是一张调查局内部流通的身份卡。胡佛水坝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具体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但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认得出这张卡的人，定会不惜余力地帮你们。”
“我记住了，谢谢。”乔智默低头看了看卡片背面的繁复印花回道。
“还有，你能不能打架的时候下手轻点儿？前天晚上在圣克鲁斯的同僚打电话跟我抱怨，说我们的卧底脸上受伤了，而且伤口里都是玻璃渣，害得他清理了一宿才清理干净，都要变成斗鸡眼了。”
老哈里森瘪着嘴角摇摇头，然后没等乔智默回话，便转身离开了。
乔智默站在窗前，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