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灼花听了不住摇头,心中忖道:“豆儿实在是太过娇惯狂妄,与人道谢也能说的这般气人。”当下定了主意,往后要把她送去学塾让先生好好管教才行。
而邹充心神不定,也听不出其他,半响才嗫嚅道:“我叫邹充,你可以叫我这个。”
刘虹豆霎时笑道:“好啊,我叫刘虹豆,等你好了,我带你在这山上玩,跟你说哦,这山上可多好玩的,不像你家,无趣的很。”
邹充暗自思量:“她的名字好奇怪,怎么有叫红豆这个名字的。”嘴上却有是不甘道:“我们那也有好玩的,有...有...”心中又想到自己经常和马大荣一起去摸鱼抓虾,爬树掏鸟的那些趣事只怕女孩子未必会喜欢,支吾半天,便忍住没开口说下去。刘虹豆只当他说不出来好玩的,顿时笑如银铃,心中更是得意。
这时一旁的灼花打断道:“邹充,我已跟你爹妈说了你在这里的,待你的身子养好了我便会派人送你回家去,这段日子便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
邹充听了莫名的心安不少,不由说道:“谢谢婶婶。”忽觉不妥,赶忙改口:“谢谢姐姐。”又是觉着不妥,委实是灼花看着太过年轻,不像是已为人母亲的模样,邹充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刘虹豆听了忍不住又是“噗哧”一笑,灼花也笑了笑,道:“叫我婶婶就好。”
邹充只得点头应是,灼花见他行动还不灵动,不想过多打扰,便道:“你好好休息着先,我们先走吧。”说罢便牵着刘虹豆朝外走去,两人走到门口,刘虹豆偷偷转身朝着邹充做了个鬼脸,才“呵呵呵”的笑着离开;邹充一时失了神,呆坐良久,才傻笑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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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日,邹充已能行走无碍,周身也不需再贴药扎布,只是身上黑痂尚未蜕尽,新肉还泛红嫩,瞧起来倒是有些丑怪;在屋内躺了多日憋闷的很,便忍不住走出屋外四处转悠。
出了房门四周看去莫名的觉着清净幽爽,心中不禁想道:“这里怎么这么舒服,连喘气都觉得胸腔里面凉凉的,”踱步迈出小院,迎入眼帘是娇花遍地,再踏地前行,蓦然回首,邹充只觉神识一阵恍惚。
不远处有高塔阁楼,相互拱立,身在花间绿道,沁人心脾,又有清风缭绕,汗毛微矗,刹那间眼鼻身三觉皆有仙感,邹充竟觉的有些晕乎乎的似是不在人间。
站了许久,才算悠悠回魂,心里却突然有些害怕,便顺着花道继续走去,看能否找到生人。曲折间走不多远,到了宅邸大门,才算心安不少。
只见门外有一老头躺在一张摇椅上打瞌睡,还有一只小毛猴在他头上不停的扒拉;邹充第一次见到猴子,觉着有趣,蹑着手脚靠上前去。
毛猴见了生人靠近也不害怕,依旧翻拨着老头的乱发;邹充瞧着可爱,忍不住伸手想要抚一下毛猴,小手将将要触到,毛猴猛地抬头“唧唧”叱来,邹充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急忙缩手后退,再看那毛猴,却是忽然做着捧腹大笑状,竟是灵性的故意做凶脸来威吓邹充。
邹充双眼一亮,更觉有趣,咧嘴哑笑,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抚摸毛猴,这时闭目瞌睡的老头却忽然开口道:“别乱碰这黄毛畜生,可是会咬人的。”
毛猴听到声响,便跳到老人怀里,火红的眼珠转个不停;邹充好奇问道:“原来猴子是会咬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