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怎么会脑袋发热去招惹一个新生?而且是一个桑书记重点关注的新生?!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薛定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这事儿应该还是可以补救一二的,关键是要取得陈明洛的谅解才行。
薛定谔这么想着,就把录像带给收了起来,藏好,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打算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老薛,你这是怎么了?”邻居看到了薛定谔头上的伤处,顿时大吃一惊道。
薛定谔向来都是很注重仪表的,一向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所以风范很佳,再加上他的学术水分虽然很多,但是口才其实很不错,院系里面搞活动,经常都喜欢把他推出来做代言人,因此他在这方面的影响比较大,像现在这样满头是血地出门儿,情形却是极为罕见。
“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大事儿。”薛定谔苦笑道。
他去了一趟儿楼下的诊所,找护士清洗了一下脑袋,好在情况并不严重,也不需要缝针什么的,就给他在额头上弄了点儿药,然后贴了块儿胶布固定好,打了一针破伤风,又开了些口服的药物。
薛定谔最担心的不是别人,也不是头上的问题,而是要尽快取得陈明洛的谅解,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要公开消除自己对陈明洛以前造成的那些不利影响,把局面扭转过来,尤其是要跟那些老师们沟通一下,让他们不要再针对陈明洛搞事儿。
说起来,薛定谔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偏偏要自己再咽回去,没有点儿气量还不得郁闷至死?
不过薛定谔也清楚,如果不能在考试之前搞定这件事情,那问题就大条了。
因此在下午系里面开例会的时候,院长谈到期末考试的事情时,书记就说了现在有些学生纪律散漫,很不像话,应该好好地抓一抓,而且考试中的作弊现象也需要重视起来,要加派得力人手,解决这些问题,把院系里面的学风给扭转过来。
书记说完之后,就轮到薛定谔发言,因为他不但是系里面的老资格教授,而且还是学生工作委员会的主要领导,在这方面的发言权很重。
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在之前就曾经沟通过,薛定谔特别提出过陈明洛的问题,表示要严厉地控制他,一定要杀一儆百。
“我觉得,书记的意见是很明确的,我们需要扭转学风,把流传在院系中的不正之风迅速清除出去。”薛定谔义正词严地表态道,正当大家都认为他会很自然地把问题引到陈明洛的身上的时候,就见他口风一转道,“不过,我觉得对于学生问题,还是要以宽容和引导为主,严厉的惩戒虽然见效较快,却同我们历来培养人才的宗旨不符。”
他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顿时都惊愕了,就连正在端着茶杯喝水的书记也吃了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薛定谔,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提出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意见?
院长也觉得有些奇怪,前一阵子,明明听到有人说薛定谔同一个新生陈明洛起冲突的事情的,还听说他放出话来要让陈明洛好看,怎么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啊!”薛定谔的神色显得有些沉痛,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一边儿表示自己的情绪激动,同时又不能做得太过,毕竟书记和院长都在,自己还不是老大,否则他就是重重地拍桌子了。
薛定谔先是大讲了一通儿如今一个家庭要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来,需要花费多少精力时间和金钱,然后又提到一个顺利完成学业的大学生可以为社会带来多少贡献,然后又提到了这一次三讲教育的主旨,自己这些老党员们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来努力提高自己的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