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月自认前世混迹于各大网络平台,日常与键盘侠对喷,阴阳怪气的本事早已炼得炉火纯青,哪能被祝彩衣一句话噎住。
当即扬声回怼:“幸亏我懂医术,人得了狂犬病好歹有得治,不像那疯狗连救命恩人都咬,忘恩负义没得治。”
“呵!”身后传来祝彩衣的冷笑,“这世上最忘恩负义的不知是谁。”
“谁忘恩负义啦?”云碧月莫名其妙,转过身欲问个明白。
她仔细回想自己与祝彩衣相识以来林林总总,从未做过半分对不住对方的事,怎么就被含沙射影地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祝彩衣冷眼瞧她,道:“谁最忘恩负义谁心里清楚。”
云碧月咬牙,靠,你给我这儿当谜语人呢?
见她被怼得哑口无言,祝彩衣浅浅地勾了下薄唇,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云碧月气得握紧了小拳拳,网喷生涯近十年,头一次被人几句话就终结了,真是奇耻大辱!
心下喟叹:莫非穿越过来五十年未与人对喷,她的功夫退步了?
尹无华和季无争旁观她二人唇枪舌剑,俱是一惊,他们也没料到,向来性子软糯的扁师妹竟忽然伶牙俐齿起来,还将云碧月堵得说不出话,倒是一件稀罕事。
只是云碧月到底是来给她治病的,她这般呛人,万一云碧月一个不高兴不给她治病了可怎么办?
尹无华和季无争不免忧心忡忡。
为了缓和紧张气氛,尹无华对云碧月干笑道:“扁师妹是在开玩笑呢,你切莫多想。”便强拉着她到后面洗碗去。
她们一离开,季无争便问祝彩衣:“扁师妹,昨日究竟发生何事?”
祝彩衣摇头不语,纵然她觉得季无争与她逝去的长明师弟相像,生起几分亲近之意,也不可能将一切真实和盘托出。
季无争便也不问,只道:“我虽不知你们之间有何误会,但昨日你病着,云师姐忙上忙下,比我和尹师妹照顾得还多,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对你好,你……”斟酌片刻,好言相劝:“莫要太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