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怀抱实在太紧,祝彩衣被闷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云碧月忙将她松开,玉手一上一下轻抚她的后背:“对不起,都怪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祝彩衣轻轻摇头,等顺过气来,方抬眸看向云碧月。
云碧月满怀激动地注视着她,无比关切地追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嗓子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俨然一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祝彩衣想说不饿,话到嘴边肚皮唱反调地咕噜起来。
云碧月笑容明朗,墨黑眼眸流动着澄澈的光:“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去。”起身离开。
祝彩衣掀开被子,慢悠悠下床。
肉身连续多日不被使用,缺乏运动,身体素质有所下降。
她刚一站起就身子发虚,两腿发软,手撑着床头的梳妆台才勉强站稳。
祝彩衣扶着墙一路向前,漫无目的地在耀光殿内闲晃,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耀光殿的后殿,走出卧房,直接进入大厅,大厅空间不大,陈设也简单——
四只红漆圆柱擎在四边角落,扛着耀白的大理石天花板,正中央四只长凳环绕一张方方正正的红木八仙桌。
桌上摞叠着半人高的医书,旁边放着一个瓷白的四方砚台,一只狼毫笔笔尖蘸着墨汁,静静躺在上面。
大概许久不曾被人用过,墨汁已经风干成块,狼毫笔的笔尖也随之黏凝在一起。
餐桌拿来当书案,不得不让人感叹房间主人的随性。
大厅右边连通着小厨房,祝彩衣走到门边时,云碧月正系着围裙,在案板上拾掇一条鲫鱼。
这里每日的食材都是大食堂亲自挑选最新鲜的送来,那条鲫鱼肚子都被划开,尾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