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时静悄悄的,商珩捏着纸巾擦鼻涕的声音格外明显。
顾凛狐疑的视线,在他右腿和那本封皮古怪的地摊文学上,来回扫视:“你的腿没断?”
商珩把纸巾揉成一团准确无误地丢进垃圾桶,挑了挑眉:“顾总,我只是崴了脚而已,好歹我也为你受了伤,你干嘛上来就诅咒我断腿?”
顾凛一时语塞,转过头冷冷瞪了温睿昀一眼。
后者失笑:“是我想茬了,不过你的腿为什么包成这样?”
商珩合上那本地摊文学,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多问了一句这两天还能不能运动,医生就给我包成这样了。”
害的他都没法正常走路,只能靠着看狗血打发时间。
顾凛抿了抿嘴,将手里大捧玫瑰花放进床头柜的花瓶里。
温睿昀看着他动作,眯了眯眼。
商珩有些好笑:“顾总,哪儿有看病人送玫瑰的。”
顾凛手上动作微微一顿,他对这些细节并不精通:“你喜欢什么?我叫人送来。”
“顾总,我想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外物,病人更需要安静和休息。”温睿昀立在门边,一手扶着门把手,一副委婉逐客的姿态,慢条斯理地道。
顾凛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摆弄着玫瑰花束,慢吞吞道:“昨天晚上我本想陪你一道过来,不过当时局势太过混乱,母亲受到了严重惊吓,我只好先送她回去照看。”
话说到一半,顾凛觉得特地解释这些,仿佛显得过于在意了,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势如何?”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商珩:“皮肉伤而已,没有大碍。”
他睁着一双乌溜的眼,期盼地望着顾凛,希望他也能像温睿昀一样上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犹豫,眼睁睁看着小钱钱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