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元和刘中逵是亲兄弟,刘中元为兄长,两人同在一个县衙当差,两人和谢遥自小相识,一起长大。
刘中元道,“姑奶奶胆大心细,一双眼就是比旁人厉害,大人派她去也正常,你换别人,还不一定能这么快回来呢。”
正说曹操曹操到,街上有人冒着小雨正小跑,二人听见动静同时望去,那人与他二人一样,同穿一身青衣捕快服,头带捕快檐帽,身形有些消瘦,皮肤也比他二人白,眉眼弯弯,大眼睛滴溜溜的宛如天上的月亮一般。
很快就到了桌前,谢遥微微喘气,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她坐定后拿起碗倒了碗茶,咕噜咕噜喝了一碗见底,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瞧见桌上的面,顿时急了,“你们俩,也不等等我就吃!”
刘中逵解释道,“天地良心姑奶奶,这面刚上,我们连筷子都没动,知道你喜欢吃肉,还特地让老板多加了些。”
“谢了谢了!”谢遥取了筷子,搅了搅面,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三人忙活了一天都没吃晚饭,一会刘中元还要回衙门值夜,三人再不说话,齐齐动筷,先填饱肚子要紧。
这一家街边面摊开了六七年,味道正宗,价格合理,三人从小到大,就认这个味最好吃,每次赶不上家里的饭,就聚在这里一起吃碗面,喝杯小酒小怡情下,只是今日,三人无暇小酌两杯。
三天前,沧县最有名气的春日酒楼掌柜,暴毙死在酒楼二楼上,酒楼上下人流巨大,直到傍晚,才有人发现掌柜屋里不对劲,小二们撞开房门后发现了屋内的情况,这才报了官。
三天过去了,案情没有丝毫进展,沧县父母官王修华愁眉不展,大家查得很仔细,可依旧毫无线索,就好像掌柜的,是自己求死一般。
“不可能!”谢遥果断否定这个想法,“就掌柜的情况,他媳妇是东巷口第一美人,又温柔贤淑,生的儿子机灵乖巧,掌柜的家财万贯,他能有什么事想不开要自尽?你们验过尸体了吗?”
刘中元吃的快,此时已经放了碗筷,道,“吴师傅已经验过了,确定是砒霜致死。”
谢遥风卷残云,一抹嘴道,“我想再去看看尸体。”她刚奉命从西巷办公回来,只听说了这件案子,还没亲眼看过。
“你是觉得吴师傅验得不准?”
谢遥柳眉一瞪,嗓门也提高了几分,“不准个鬼,他可是我师父!我现在会的,都是跟他学的!刘中逵你要死!居然敢挑拨我们师徒关系!”
刘中逵求饶道,“姑奶奶,是你自己要去看的!关我什么事!”
谢遥道,“我去看只是顾虑到师父年纪大了,说不定有什么纰漏他当时没注意到而已,你吃快点!麻溜的跟我一起去!”